聊天什麼時候不能聊？視頻不能聊嗎？
“榮裕，你是不是對沒有感覺了？”盛奕開始推卸責任，不開心地轉過頭露給對方一個後腦勺，小聲嘟囔：“果然，到手的就不香了。這才結婚多久，正經戀愛都沒談呢，之前還能一周有三次，現在一個月能有一次都謝天謝地了。嗬，男人。”“怪？”榮裕剛洗過，鬆鬆穿著浴衣靠在床頭，看著那個幽怨的後腦勺，好笑問，“是讓你去那麼遠的？”
“不管，就是你的錯。”後腦勺無賴道。
榮裕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轉過來。”
“不要。”
“像上次那樣幫你，要不要？”榮裕低聲引誘。
“要。”盛奕得逞地勾起嘴角，把臉轉回去。
兩人都比上次有經驗，胡鬧了好一陣，積累了許多天的疲憊徹底放鬆下來，盛奕累得睜不開眼。
手機立在枕邊，榮裕看著已經快要睡著的人，目光停留在白皙泛紅的耳根時眸色還很深，輕聲提醒：“去洗一下再睡。”
這次分開後，盛奕和榮裕視頻時的感覺又不一樣了，之前還不想讓榮裕擔心，裝堅強，表現得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現在隻想裝柔弱，閉著眼啞聲哼哼：“你過來幫洗。”
“還有半個月。”榮裕說，“你回來還是過去？”
想到榮裕的生日就要到了，盛奕突然就不困了，很有精神地睜開眼趴在手機前：“回去！要讓你體驗一天當國王的感覺。”
“好像還不錯。”榮裕微笑了笑。
明明是很正經的話題，盛奕的腦海卻突然全是各種少兒不宜的畫麵，他興奮得有點睡不著了，纏著榮裕陪他說話，東一句西一句地聊。最後榮裕看盛奕困得不行還想不睡，先把他這邊的燈關了，冷漠地迫使盛奕睡覺：“你小聲點，要睡了。”
“不準睡。”盛奕鬧著要他開燈，在床上踢被子：“再陪聊一會兒，你明天不是休息嗎？”
盛奕這副樣子就像榮裕專屬人格，隻有在榮裕麵前才會毫不羞恥地撒嬌耍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要大人寵著慣著才能乖。
盛奕盯著黑漆漆的視頻畫麵，委屈地用手指敲屏幕：“小裕，你把燈打開，想看你。”
榮裕就像狠心的家長，不理他，也不掛視頻。
磨了磨後槽牙，盛奕使出絕招，開始賣慘，可憐兮兮地小聲：“小裕，求求你了，小裕哥哥，再陪一會兒，睡不著。”過了幾秒，那邊開了燈。
榮裕側躺在枕頭上，無奈地看著屏幕盛奕的黑眼圈，拿這人沒有辦法：“你明天是想幾點起？”
“最近這麼勤奮，偶爾晚起一次老天爺不會懲罰的。”視頻裏的人困得眯著眼，還能因為重新看見他心滿意足地笑出來，“再說勤奮的時候也沒人給獎勵。”
這話說得。
聽的人明知道對方是在耍小心機，但看著那張沒心沒肺的臉，和那雙眼睛裏幹淨明亮的光，卻還是讓人覺得可憐，想要抱進懷裏疼愛。
榮裕有點心軟，帶著睡意的嗓音微微磁性地啞著，哄孩子一樣很溫柔地說：“乖，早點睡。”
“小裕，你給講睡前故事吧。”盛奕也側躺在枕頭上，靜靜看著榮裕，“小時候你經常給講的。”
“有嗎？”榮裕回憶了一下，不記得有這回事，知道這人又在耍心機騙他講故事，懶聲說：“狼來了的故事？”
“也行。”盛奕閉上眼偷笑，“講吧，閉眼了。”
榮裕輕歎一口氣，把燈光調弱，也躺好閉上眼，用很適合講故事的聲音低聲講：“從前，有一個叫盛奕的小孩上山放羊。”
“噗——”
盛奕差點笑出來，把臉埋進被子裏抿緊嘴唇忍耐，抖著肩膀悶聲：“你能不能換個名字？太出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