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推薦?”榮裕不解笑問。

“因為是我童年的味道啊。”盛奕抬手摸了把榮裕的臉,“沒有遇見你之前的童年味道。”

榮裕抓住他的手,拿下來捏了捏手心,垂落的眸光變得溫柔,“好。”

“還記起了什麼?”榮裕問。

盛奕摸著胸口上的Ares,想了想,又瞪了榮裕一眼:“咱倆剛認識那會兒,你是不是特別煩我來著?”

“沒有。”榮裕平靜說。

“絕對有。”盛奕眯起眼,哼了一聲,“不然怎麼會因為那麼一點小事跟我鬧絕交?那時候我就看透你了,心胸太狹窄。”

“小事?”榮裕挑眉:“偷看別人日記是小事?”

“但我那時候不懂事啊。”盛奕不要臉地狡辯,“那會兒我才多大,而且後來我主動道歉你都不理我,你就說你這人是不是心胸狹窄?”

每個人看自己犯過的錯誤永遠都有濾鏡,找盡借口自我原諒。

榮裕冷靜地給他還原真相:“除了最後一次道歉,你之前哪次有認真反省過?請我吃東西,不都是為了借我的作業?”

盛奕愣了愣:“我是為了哄你才請你吃東西的,你看我還請誰了?你怎麼這麼能顛倒是非?”

盛奕有點上火,掙紮著要坐起來,被榮裕摁著腦門按回腿上,氣呼呼:“怪不得怎麼哄你都不好使,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小人。再說了,小學生的作業有什麼難度,我是因為和你關係好才管你借的,你看我還管借了?”

Ares被盛奕的動作晃醒,一臉困倦地看著兩個主人。

“有必要為了十幾年前的事生氣?”榮裕好笑地俯下`身親了親盛奕的鼻尖,擼狗一樣給他順毛,“我錯了,行嗎。”

“不行。”盛奕不樂意地移開眼,其實心裏很受用榮裕的退讓,“今晚咱倆就把過去的事都清算一下,讓我走得清白。”

“不要亂說。”榮裕皺了下眉。

“不是那個意思。”盛奕沒想到榮裕對這種話這麼敏[gǎn],忙哄著抬手揉了揉冷下來的臉:“出發的那種走。”

榮裕眉頭稍微舒展,看起來還是有點不悅。

“那說點開心的。”盛奕趕緊轉開話題,“對了,我那年聖誕節送你的巧克力呢?你後來吃了嗎?”

榮裕的眼裏浮現了一點笑意。

盛奕抱著Ares坐在床上等了一會兒,看著榮裕下床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個保存完好的紫色盒子。

“我的媽呀……”盛奕驚呆了,想要接過盒子,被榮裕珍惜地避開。

“你還留著呢。”盛奕難以置信地看著榮裕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裏麵放了很多幹燥劑,巧克力還是棕黑色,上麵覆蓋著薄薄的時光白霜。

盛奕驚訝問:“這還能吃嗎?”

榮裕一本正經地開玩笑,“如果想變成白雪公主,可以試一試。”

“我還想活到一百二十歲呢。”盛奕抱緊Ares驚恐搖頭,好笑說:“當年隻是過敏原,現在都變成毒藥了。不愧是我做的巧克力。”

那年榮裕謹慎掰下的那一塊缺口還很清晰,兩人都沒敢用手去碰,隻是懷念地靜靜看著。

“不考慮可食用保質期,應該還可以放很久。”榮裕把盒子蓋好,放回保險櫃。

躺回榮裕的大腿上,盛奕拿起手機搜索了一下,驚訝地抬眼說:“英國有一盒巧克力保存了一百多年,還拿去拍賣了好多錢!我們這盒留好了以後也可以拍賣!”

榮裕沒有任何心動。

溫柔地摸著盛奕的頭發,冷漠又吝嗇地糾正:“不是我們,是我的。”

“結婚後你的不就是我的?”盛奕故意說,“反正結婚前也沒做財產公證,一百年後我要賣掉它。”

“婚後也可以公證。”榮裕冷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