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榮裕閉著眼說,“棄養會讓它失去對人類的信任。”

在黑暗中睜開眼,榮裕側過身,把難得失眠的盛奕摟進懷裏,下巴搭在他的頭頂,反而安慰他:“小時候會淘氣一些,大一些就會好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真的喜歡Ares嗎?”盛奕有點不安,怕榮裕又是在忍耐。

“很喜歡。”榮裕說,“別想了,睡吧。”

盛奕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榮裕每天的工作和學習已經很忙了,回家還不能享受平和的休息環境,這和他想要給榮裕的美滿家庭差了太多。

難道真的好心辦了錯事嗎?

和淩也一起去圖老師家上課時,盛奕把這段時間的困擾跟他說。

淩也戴著頭巾,用筆刷在調色板上調色,淡淡勾了下唇,“我跟你說過了,那隻性格不穩定。”

“倒不是性格不好,它跟我就很好。”盛奕鬱悶地放下筆刷,百思不得其解,“它好像跟榮裕有仇一樣,上輩子不會是仇人吧?”

“實在不行就送回來吧,再選一隻。”淩也看他一眼,“家裏還有兩隻沒找主人,都很溫順,Ares我自己留著。”

“算了。”盛奕歎了口氣,搖頭,重新拿起畫筆,“再找找原因吧,可能是榮裕在醫院工作,身上有我聞不到但Ares討厭的氣味?”

淩也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它什麼時候對你男朋友最凶?”

“什麼時候都很凶。”盛奕歎息。

收回視線,淩也漫不經心地拿著畫筆在畫布上點畫,“你們之前吵架有沒有被它看見過?”

“我們也沒吵過……啊。”盛奕的筆觸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耳根一紅。

他想起來了,Ares對榮裕最凶的那次,是他們過夜生活的時候。

Ares還不會蹦上床,在地上扒著床一直衝著榮裕叫。

結束後榮裕要帶他去洗澡,Ares還很凶地“嗯嗯”咬榮裕的褲腿。

盛奕恍然大悟。

榮裕在床上和平時完全是兩個樣子,非常強勢。

可能在Ares眼裏,榮裕是在欺負他?

盛奕有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皮膚又白,紅一點就很明顯。

見盛奕這副樣子淩也就明白了,哼笑一聲,突然說了句:“我還以為你們是商業形婚。”

話題突然跳脫,盛奕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愣了愣,“為什麼會這麼想?”

都已經真的結婚不是演戲了,反倒被人說像形婚,盛奕有點不服。

淩也懶懶說:“秀恩愛,太假了。”

盛奕氣笑了,“你告訴我哪兒假?”

淩也畫完最後一筆,起身伸了個懶腰,敷衍地隨口說:“不知道,反正一眼就能看出來。”

盛奕真的很在意,都畫不下去了,盯著他追問,“那天我也沒做什麼啊,就秀了個戒指。”

“直覺,懂嗎?”淩也被問得有點無語。

盛奕滿臉茫然。

淩也不是很喜歡聊情感問題,直接說:“那天你要不說你們結婚了,我還以為你們是兄弟。”

“他對你有意思,一眼就能看出來。”淩也意味深長地勾起一邊嘴角,抱起手臂打量著盛奕,“你對他有沒有那個意思,我是沒看出來。”

盛奕眨了下眼。

晚上榮裕來接他回家。

在車裏,盛奕一直悄悄打量著榮裕,一直在想淩也的話。

如果淩也都能看出來他對榮裕沒有那種感情,榮裕每天和他在一起,應該也是能感覺到的。

結婚那天他就察覺到,榮裕並沒有因為和他結婚就多麼開心。

那時他還沒有想明白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