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的回憶片段還在腦海裏反複,盛奕有點震撼。
謎題解開了。
難怪他會對榮裕有感覺。
他最好的朋友,竟然是他的啟蒙老師……榮裕對他也太好了,竟然連這種事也幫過他。
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穿著整潔白襯的男人目光溫和地站在門口,手裏拿著牛奶杯。
語氣有點無奈:“終於醒了。”
看見門口的人,盛奕瞬間大腦充血,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他整個人直愣愣往後一倒,像蝸牛一樣縮回被子裏。
昨天浴室外的聲音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來,但盛奕也不覺得那麼尷尬了。
房間裏的燈被按亮,榮裕把熱牛奶放到床頭櫃上,掀他的被子。
聲音聽起來很平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快起來。”
盛奕回頭打量榮裕身上的襯衫西褲,“你要出去?”
榮裕平時去學校和醫院都穿得比較隨意,他很少看見榮裕穿正裝。
“今晚爺爺八十大壽。”榮裕伸手拉他。
盛奕被榮裕拉坐起來,一臉茫然:“我也要去?”
“嗯。”榮裕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溫,“你睡了二十個小時,再不醒就要送你去醫院了。”
“二十個小時?”盛奕驚了一下,看了眼床頭櫃上的小鬧鍾。
沉默半晌,盛奕心情複雜地捂了捂臉。
就擼了一發,他是暈過去了嗎?要不要這麼虛?
作為男人最後的那點麵子被這二十個小時的CD撕得破破爛爛。
“去洗漱。”榮裕看著他動作,眼裏融進一點笑,揉了揉他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
盛奕一臉麻木地拿著手機下床。
有些人人一旦失去了一切,就會變得無所謂。
盛奕佛了。
含著牙刷,他給程文歌發了個反饋信息:【兄弟,你多心了。】
程文歌:【?】
盛奕:【小裕要是喜歡我,我給你直播吃一管牙膏】
程文歌:【……】
程文歌:【就一個晚上,又被他洗腦了?】
程文歌:【這人手段太高了[鼓掌]】
程文歌:【慎重啊兄弟,我真擔心你哪天被他掰彎睡了,還以為是你自己把持不住】
盛奕麵無表情敲字:【兄弟,別瞎操心了。刷會兒淘寶,洗洗睡吧[再見]】
洗完臉出來,盛奕看著床上的定製西裝,一臉沉重:“我是又要去大場麵演戲了嗎?”
榮裕摘下襯衫裏的衣掛,看他一眼:“不想去?”
“去去。”盛奕懶洋洋坐到床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剛結婚就缺席這種場合,你家裏該懷疑了。那我上次不就白費勁兒了。”
見盛奕懶懶坐到床上不想動,榮裕看了眼表,伸手去掀他睡衣,“快點換。”
“我自己,我自己來。”肚皮被冰涼的手指蹭到,盛奕的臉上一陣發燙,忙彎腰捂住衣服,“你先出去。”
雖說被榮裕看光了無數次,還被他幫忙……過,但幫著脫衣服還是太那個了。
見盛奕這個樣子,榮裕突然就想捉弄他。
抓著衣擺的手滑到旁邊,不輕不重捏了下他的腰:“不能遲到,我給你換快一些。”
盛奕被掐到癢癢肉,忍不住倒在床上哈哈笑,紅著耳朵脫口而出,“我還沒看過你呢,這不公平!”
榮裕挑了下眉,直起身,開始單手解開襯衫扣子。
隨著那隻手的動作,襯衫慢慢敞開。
一片白皙精壯的胸膛出現在盛奕眼前,往下看得見腹肌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