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對遠阪凜眨眨眼:“隻能借你抄錄,”

隨即他輕聲歎息:“我也有妹妹,雖然是堂妹,但我們感情深厚,即便她嫁人了,也仍然是我的業務代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遠阪凜心生感激,她收起書卷,輕聲說:“多謝您的慷慨。”

赤鬆流起身:“我明早離開,這是我的地址,您抄錄完畢後直接讓使魔送過來就行了,那麼告辭。”

遠阪凜長出一口氣,她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言峰綺禮,言峰綺禮微微點頭:“我送您。”

離開別墅,在大門口告別時,言峰綺禮冷不丁說:“您也對聖杯戰爭感興趣嗎?”

赤鬆流笑了笑:“為什麼這麼說?”

言峰綺禮幽幽盯著赤鬆流:“間桐家和遠阪家是聖杯戰爭的禦三家,您此來輕而易舉地挑動這兩家內鬥,在下不得不懷疑您的用心。”

赤鬆流垂眸,長而細密的睫毛擋住了言峰綺禮試圖窺伺的目光,他用溫和的語氣說:“言峰神父,我想您應該明白魔術師都是一群什麼樣的存在,尤其是常年生活在時鍾塔的魔術師。”

“如果不想被攻擊,就不要露出破綻。”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言峰綺禮:“我也很好奇,遠阪時臣先生究竟是怎麼去世的。”

言峰綺禮麵不改色地說:“家師是在聖杯戰爭期間去世的。”

赤鬆流唇角翹起,他緩緩點頭:“任何戰爭都會吞噬人命,比如現在倫敦即將上演的戰爭。”

言峰綺禮神色微怔:“倫敦?”

“整個大源魔力都發生了變化,我想很快聖堂教會就會得到消息吧。”

赤鬆流伸手在身前比劃了一個十字:“願主保佑我們,願天上的群星賜予人類祝福,願每個人都能得償所願。”

說完,赤鬆流笑著轉身,從容離去。

言峰綺禮看著赤鬆流離去的背影,他低聲說:“Archer,他所說的大源魔力……”

空氣中,一個傲慢而冷厲的聲音響起:“嗯,的確濃鬱了很多。”

第四次聖杯戰爭中保留下來的從者·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懶洋洋地說:“否則你就需要幫本王補充魔力了。”

言峰綺禮皺眉:“聖杯戰爭會提前嗎?”

“這是必然的吧。”吉爾伽美什敷衍了一句,關注點落在了赤鬆流身上:“綺禮,你沒發現嗎?那個叫維吉萊爾的家夥同樣是個扭曲的存在哦。”

“明明在忍耐著什麼,卻又不得不去做,做了之後又會厭煩,看上去卻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剝離他那層外殼,看看他徹底墮落的樣子。”

吉爾伽美什這麼說著,話音一轉:“雖然這家夥全身散發著惡臭的氣息,外殼好像也很堅硬,但如果剝開了……嘿,本王懶得去剝,你有興趣了可以去看看。”

言峰綺禮啞然:“榴蓮嗎?”

吉爾伽美什王先是沉默,隨即爆笑:“哈哈哈哈哈哈何等形象的比喻,沒錯,就是榴蓮!雖然美味,但吃多了卻會讓人便秘和腹瀉。”

言峰綺禮不去理會吉爾伽美什王的調侃,他轉而走向別墅,喃喃地說:“不知道凜會怎麼做呢?她現在知道了妹妹的痛苦,但卻因實力問題不得不忍耐……這種戲碼倒也不錯。”

赤鬆流踏著月色回到預定的酒店。

他打開了遠阪凜給的箱子,箱子裏放著兩個泛著七彩色澤的寶石堆積而成的劍。

隻是看到這兩把劍就能察覺到劍上蘊含的能量,這還隻是廢棄品,真不敢想象成品是何等的強悍。

赤鬆流眼中閃過讚歎之色,他細細看了很久,還是強忍住直接研究的衝動,將箱子收了起來,決定等回倫敦的工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