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炎十歲生日,蔣小衾摸出積攢已久的零花錢,買了個巴掌大的奶油蛋糕,眼巴巴捧著跑去賣萌。
靳炎從小不愛吃甜食,象征性咬了一口,剩下的蔣衾呼嚕嚕全吃了。
“我媽沒了。”靳小炎坐在邊上幽幽的說。
蔣小衾一嘴奶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有媽?”
“……”
“沒事啦,”蔣小衾故作成熟道,“你還有我呢。”
靳炎二十歲生日,蔣衾從另一座城市坐了老遠的車,跑來大學看他。
彼時靳炎早已退學,跟著靳衛國做黑道生意,道上人人見了都要叫一聲小靳哥。小靳哥眼光毒辣,出手狠準,很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架勢,上邊一排哥哥姐姐都念佛不已,熱切盼望他早點討個端莊賢淑的媳婦,打破靳家不論如何也生不出兒子的魔咒。
被寄予厚望的靳炎同誌無知無覺,叫他去生日派對他就去,結果去了才發現滿眼鶯鶯燕燕,全是各地大佬的妹妹/女兒/侄女/孫女……一水的黑色娘子軍極品鐵匠。
靳衛國老淚縱橫,拉著弟弟的手說:“老幺啊,加把勁,靳家的香火就全指望在你身上了……”
靳炎肚子裏那根花花腸子還沒來得及動,手機鈴聲響了,蔣衾在電話那邊問:“你怎麼不在宿舍?”
“你!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過生日啊。”
靳炎瞬間魂飛魄散,一腳把靳衛國踹開,屁滾尿流的跑了。
後來靳家得知蔣衾的存在,上上下下同仇敵愾,決定把這個壞人香火的男狐狸精(大誤)給趕出去。靳衛國身為大哥,責無旁貸的找上門,指著蔣衾唾沫橫飛說:“別做夢了!你一輩子都別想進我老靳家大門!”
蔣衾冷冷說:“是麼?”然後眼睛一橫。
靳炎隻覺得自己被刀鋒似的目光迎麵一剜,膝蓋立刻軟了,拉著靳衛國的手情真意切道:“大哥,其實我姓蔣……”然後轉身撲通一聲跪在蔣衾麵前:“親愛的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請相信我忠心昭昭可堪日月千萬別被小人挑撥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派出所改姓——!”
蔣衾誌得意滿:“姓就不用改了,入贅吧。”
靳炎:“沒問題!”
靳衛國:“……”
靳炎三十歲生日前夕,為商談一項重要合同遠赴美國,足足兩個月沒回來,憋得眼珠都綠了,打電話跟蔣衾自述:“我整個就是一夕回到解放前……”
生日當天他回國,時星娛樂準備了盛大的酒會,結果他在機場就把迎接人員甩脫了,偷偷摸摸跑會場去找到蔣衾,瞅準了機會布袋一蒙,套去休息室裏按著嗯嗯啊啊了半天。彼時蔣衾麵皮尚薄,被光天化日下的羞恥play搞得很鬱悶,一邊爽一邊又不敢叫,咬得嘴唇都破了,隻聽見門外一群人咚咚咚的跑來跑去:“靳總呢?靳總人到飛機場了嗎?”“為什麼不接電話,宴會開始了可怎麼辦啊?”“天啊別是走丟了吧,快報警快報警!”
不靠譜的靶拔麻麻自己快活去了,年幼的黎小檬穿著小西裝,圍著小圍嘴兒,一邊吐泡泡一邊咬胖胖的手指頭,被手下抱到主座上去主持宴會。心急如焚的叔叔阿姨們圍著他問:“寶寶乖,你爸爸上哪去了呀你知道嗎?”
黎小檬苦思冥想數秒,懵懵懂懂道:“靶拔……吃飯飯去了!”
靳炎趁混亂時偷偷從休息室裏溜出來,從後門繞到前門,做出一副剛剛到場的樣子,昂首挺胸往裏走。結果剛走進門就被靳衛國發現了:“你他娘的給我站住!上哪去吃斷頭飯了,能讓你吃兩小時?!”
靳炎冷冷道:“我還回去繼續吃呢,再囉嗦一個字試試?”
結果當天酒會大家都在討論靳總的吃飯問題,並根據他吃了什麼而做出了種種猜測:奇珍海鮮?滿漢全席?難道還能是那啥啥的女體盛?蔣人|妻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宴會結束後二話沒說,衝上去扒開黎小檬的褲子就是一頓兒臭揍:“我讓你靶拔吃飯去了!我讓你靶拔吃飯去了!”
黎小檬不負厚望哇哇大哭,把靳炎心疼得不行。結果一分鍾後這兩人重歸於好,黎小檬把眼淚兒一抹,小嘴兒一擦,抽抽噎噎拉著麻麻的手吃冰激淩去了神罐。
靳炎四十歲生日,時星娛樂發展到巔峰時期,公司上下摩拳擦掌,要為他準備一個史無前例的隆重、豪華、奢侈而難忘的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