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士懵懵懂懂的抱著一箱能量棒回去了。

隻是快到宿舍樓下時,他剛打足的勇氣又泄了。

他實在是太害怕黨團長了,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會兩股戰戰的恐懼。

這要是真被發現了,自己不僅要皮開肉綻,還得連累班長,戰友哥哥一大群人。

班長哪還有心情吃啊,捏住他的手腕,嚴肅道:

「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黨團長嚴令禁止我們從桃陽拿東西的,尤其是吃的,昨天就有隔壁班的人托桃陽的某個租客在買了一袋麵包,被發現後直接關禁閉了,得活活餓上兩天才能放出來!」

小戰士抖了抖,眼淚開始往下掉。

多天壓抑的委屈泄了一個口:

「班長,桃陽不缺吃的,剛剛蘇老板帶著我去桃陽自己的食堂吃飯,那裡有好多好多吃的啊,我都沒見過,豬排飯也好好吃,上麵還有綠色的菜葉子,我專門問了蘇老板,這飯不貴,我們吃得起,可為什麽我們不能吃啊?他為什麽這麽苛待我們啊。」

班長一把捂住他的嘴:

「小聲點,你看見蘇老板?」

被捂著嘴的小戰士使勁點頭。

「蘇老板除了帶你吃飯,有跟你說什麽嗎?」

被鬆開的小戰士喘了一口氣道:「她說我們的事她不會置之不理的。」

班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蘇老板是替他們著想的,班長還真怕她跟姓黨的是一樣的理念。

那他們獨立團在桃陽的日子永遠都不會好過了。

小戰士再次把能量棒遞到他嘴邊:「你晚上沒吃」

班長最後還是輕輕咬了一口,紮實的堅果裹著濃厚有嚼勁的巧克力,甜絲絲的下肚,確實很頂餓。

最後這一箱能量棒,宿舍幾人一人一條熄了燈躲在被子裡啃。

剩下的準備明天早訓偷偷的給其他戰友塞過去,能熬一天是一天。

睡前,小戰士湊到班長床跟前悶悶不樂的問:

「我們不是蘇老板的兵,蘇老板都惦記心疼我們,黨團長為什麽。我們不是他的兵嗎?我以前雖然聽說他很嚴厲苛刻,但也沒這麽嚴重吧,我都感覺快活不下去了。」

班長在黑暗中淡淡的說道:

「他才沒當我們是他的兵,趕緊睡去吧,別想了。」

班長翻了身麵對牆,卻沒有睡。

他比小戰士看得透徹,姓黨的根本沒想留在桃陽,他還是想回長京。

而他們這些戰士是不可能回去的,所以黨巍然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個臨時團長,哪裡會心疼他們,相反可勁的折磨他們吧。

蘇桃在軍事基地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

她想著這一箱能量棒怎麽也得掀起大浪,把黨巍然氣得蹦出來與她決戰。

正好她一肚子火沒處發,他敢蹦出來,她就敢罵。

什麽名聲她也不在乎,說她排擠長京將領那她就排擠給所有人看。

隻是這軍事基地怎麽一直靜悄悄的,那一箱能量棒宛如石沉大海,一個響都沒聽到。

蘇桃的火被堵在嗓子眼,又等了一小時,見真不可能鬧事了,隻能鼓著腮幫子回去了。

被孟曉博推著走的周玉山本來心情也有點不美麗,但看她這樣,瞬間笑開了:

「蘇老板要是生氣,可以跟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