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抿著,隨後道,“他沒有做傷害我和弟弟妹妹的事。”

孫尚斌了悟,這是不準備牽連無辜。

倒是個有原則的孩子。

這一點和某人真是說不出的相似。

在韶家別墅裏,劉雲舒靜靜望著手機中一個公司名。

原主的記憶在那次夢境中越發朝她開啟。

於是很快調出相關記憶。

她堂哥?

她這時才知道原來柳家還有其他人,柳任峰原來是柳家的老二,而老大就是那家率先對柳任峰發起攻擊的公司掌權人的父親。

也就是她的大伯柳敬安,關於這位大伯,她並沒有多餘的記憶。

首先她一直跟著外婆長大,很少接觸到柳家人,而且自從她回到柳家,就嫁到了韶家,期間更是很少見這位大伯登門拜訪,似是有意避嫌。

唯幾幾次見麵,都能看到她那大伯與柳任峰不和的樣子。

曾一度原主是有些害怕這位大伯的,唯一一次印象深刻是在柳任峰拿她做筏子設計韶思延,這位大伯又跟柳任峰吵了一架,很少與她說話的他那天破天荒地跟她說了很大。

還說隻要她不喜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柳任峰利用她。

這大概是原主在柳家唯一的溫暖吧。

可惜,最後原主拒絕了。

而至此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大伯。

但這次,她那堂哥所在的公司竟然幫大兒子向柳任峰發難,倒不由讓她生出些好感。

......

“柳宇,他再怎麼樣也是你叔叔,你這麼做叫雲舒怎麼做人?”此刻在某個別墅裏有人叫著小兒子的名字。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此刻聽到父親的召喚,他嘲諷抬起頭,“做人?做什麼人?都快被人欺負死了,不如做鬼去吧。”

他說話極其不客氣,與其說是對柳任峰痛恨,倒不如說是對劉雲舒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他們柳家怎麼會有那麼蠢的女兒,被人欺負了就知道忍,怎麼不去當忍者神龜。更何況柳任峰那種人渣,他還真沒覺得他是他叔叔。

說話的他麵色冰冷,臉帶嘲諷,想到某人分分鍾就能點燃火氣。

“柳一宇。”坐在沙發上的中年旗袍女子突然開口製止小兒子的話。

這個女子長相隻算清秀,但月牙白的旗袍很好地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線,而且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書香門第的氣息,叫人不由心生好感。

郝眉煙雖然並不喜歡小叔子,但小兒子這次實在太衝動了。

畢竟雲舒還是小叔子的女兒,就算他們鬧掰了那也是人家父女的事情,他這麼做恐怕以後落不下好。

“我會怕他?”劉一宇顯然年輕氣盛,根本不在乎父母的勸解,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再給他來個十次八次機會,他還會這麼做,甚至會做得更狠。

教訓一頓那個不配當爸媽的混蛋夫妻。

“小宇,你冷靜些。”在另一旁坐著的是個三十出頭西裝革履的男子,他眉目與柳敬安和郝眉煙有幾分相似,正是這家的大兒子柳一傑。

柳一宇顯然能聽見他哥幾句話,於是閉嘴不語,在手機上奮筆疾書不知在幹些什麼。

這個樣子一點都不成熟,怎麼讓人安心。

“一傑,你明天帶著你弟找下雲舒,給她道個歉。”柳敬安覺得還是跟她通通氣才好。

“對,咱們家不會借由侄女和韶家搭上關係,但也不能寒了雲舒的心。”郝眉煙勸解道。

“我不去。”柳一宇冷笑一聲,直接扔掉手機,“那個廢物就適合被人欺負到死,有本事叫她對付我啊,我倒要看看柳任峰那個混蛋給他下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