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怎麼, 剛剛還問我丈夫我和你誰美,怎的轉眼間就失憶了不成。”來人正是劉雲舒,此刻她粉唇輕啟, 一開口便是數不盡的嘲諷。

也是,剛才還當著眾人的麵引誘人家老公,現在卻發現人家比自己還美,被“啪啪”打臉的滋味兒恐怕不好受呢。

眾人在他們三人身上不停遊弋,原本他們覺得就是樁風流韻事,哪知道人家正牌老婆吊打丹妮拉。

說實話,外國人對華國人是有臉盲傾向的,很難認為華國女人有多美,然而這位韶太太的顏值卻實實在在敲打在他們心上,叫他們心中古老的東方美人有了原型。

......

“不是讓你休息......”韶思延快速走到她麵前,低頭打量她,見她隻是嘴唇蒼白些,並沒有不適才放下心來。

不過依舊不讚同。

“既然答應你來,自然要發揮作用。”劉雲舒聲音極其細微,但還是收入他耳裏,“況且......”

劉雲舒戲謔的眸子望著某位不甘心的美人,“況且......有人要動我的位子,我怎能不來?”

就算對韶家並沒有多深的感情,但到底韶家提供了她生活所需,還有三個孩子在這裏,那韶家自然也被她劃入自己的保護圈。

再加上經過今天一事,她覺得她和韶思延的關係已然有所緩和,說是親密無間那倒也沒有,可普通朋友的交情還是有的,在眼下,他恐怕是她想要在現代舒服生活的最好人選。

既然如此,她自然得好好維持他們的關係。

所以,眼前之人......

敵人。

劉雲舒笑得動人,韶思延眼眸中滿是她的影子,聞言唇角上揚,竟難得的心情舒暢。

而她體內的熾澤杵也哧哧顫動,一聽聞二字就興奮得失控。

它依舊太久沒有嚐過敵人的味道了。

可惜,這可不是它以為的敵人,隻一眼便渾身散發出一股蔑視的戾氣,轉瞬間就沉入體內,沒了動靜。

“原來是韶......太太,不知道你家裏是做什麼的?我們倒是可以做做生意。”丹妮拉咬著紅唇道,她搖曳生姿得走到長桌秀手選了一杯紅酒,微微晃動,鮮紅的液體似乎有了方向。

傾斜而出的紅酒在空中劃過一道流暢的弧度,丹妮拉唇角勾起一抹嘲笑,似模似樣地道歉,“哎呀,不......”

“不----”

場麵一下子安靜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紳士國看不起人的貴族小妞把自己國的首相給潑了,潑了,了……

這句話在所有人的耳裏無限循環,真是謎一般的事情。

就算坎貝爾家族是紳士國的貴族,擁有諸多的礦產、田地以及森林資源,但潑的是首相,那也是紳士國除了皇族最有權勢的人了,竟然......

雖然是挺嚴肅的事情,不過咋就那麼好笑呢

好些人憋笑到內傷。

怎麼千年過去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依舊沒有多大變化,況且就這種小把戲,恐怕在啟國後宮中活不過半柱香。

那些百般算計的妃子們便能將她生吞活剝掉,而且依舊修得菩薩麵樣,叫人憐惜萬分。

那像她,技巧拙劣也就罷了,而且胸大無腦,唯一稱道的大概也就隻有她的出身罷了。

不過好似現在出身好也得破層皮吧。

劉雲舒深藏功與名,懶得與這浪蕩小姐計較。

倒是韶思延深深看了她一眼。

被他發現了呢。

劉雲舒回以一個清淡的笑容,團甜似夏,韶思延愣了下,深邃的眸子望著她竟有絲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