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凜,沉聲道“小曦,師傅必然會如此做,不管你們師兄弟是否會怪罪為師,但這一決定不會更改,你們也必須全力輔助,不然他遲早會難逃劫難。”
“師傅可是算到了什麼?”二徒弟裴之濟玲瓏心┅
現在的形勢明顯是他們處於下風, 盡管有著戰無不勝的北方縱合陣,但到底欠缺熟練,還處於摸索之中,更何況眼前還麵對這麼一座殺神。
盡管不知為何夢妖魘變異成眼前這個女人,可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證明了這個女人的不簡單,而且自己那麼多子弟喪命,真是叫他們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擱。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來曆,但總歸還是有法子的。”陳濟良此話一出,到底沒人反對。
這時,廖應海恭敬向前一步,上體微曲,抱拳而立,姿態放得極低,“不知是哪位前輩,還請幫我們指點迷津。”
什麼情況?
迷陣裏不乏下巴頦快掉下來的人,中宗是什麼地位,廖應海又是什麼人?那可是華國國師一脈的當世繼承人,身居政府高位,一句話便能左右華國局勢,是華國暗裏勢力之首。
就是如此的大人物,現在卻恭敬卑微至此,那被他請求之人又該何等身份尊貴。
陣法中久久沒有回音,空蕩的寂靜叫人心中發涼。
“怎麼還沒出現?難道是假的嗎?”
“誰知道呢,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有人摸著自己的腦袋,依舊是個丈二和尚。
“不會吧,剛才那個聲音不是提醒我們了嗎?難道是那個人?”有人想起來剛剛那道聲音,一瞬間仿佛打碎迷霧。
“可……可並沒有出現啊。”有人結巴著說,更使得這個群裏異常安靜。而且畢竟大家對這個陣法並不是完全了解,萬一是這個陣法給他們產生的錯覺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師叔還要繼續嗎?
眾人隻敢低頭用餘光撇向廖應海的方位,萬萬不敢抬頭直麵那個天使般的惡魔。
周圍似乎依舊沒有回音,一切安靜如初,好像剛剛的一切都隻是他們的幻境罷了,不過他們卻沒看到廖應海小腿顫唞,額頭冒出層層冷汗,身上猶如背負千斤重擔。
不僅是他們,巫頌與陳濟良也沒有多好受,身子像是被人用錘子狠狠敲打一般,腦子裏無數根針在紮,即使麵對他們師傅時也未曾有過如此狼狽之時,現在卻……
但他們一聲不吭,咬牙撐著,任由冷汗一層層往下流,浸透了他們的衣服。
可以說華國學術界最厲害的人,現在卻如此狼狽,可他們三個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更加堅信了一個推測。
盡管這個想法那麼匪夷所思,但現在好像除了這種猜測也沒有別的解釋可以說明。
就算他們身處玄學界,甚至政府高位又如何,在自家老祖宗麵前,他們就是妥妥的一個孫子,不對,是二十一代重徒孫。
這種身份任由祖師爺教訓一下又如何?
也是他們該罰,相比於千年前華國玄術昌盛、能人輩出的模樣,如今華國玄術界雖然依舊存在,但實力相較於千年卻已相差甚遠。
以前若是他沒有出現,他們還能自欺欺人,隻是偶爾打坐間回憶起那個鼎盛的朝代,但現在無論如何也欺騙不了這位慧眼如炬的祖師爺,自然怎麼懲罰也是應該的。
或許是他們的態度尚可,那股壓力逐漸減弱。
他們滿懷期待地希冀看到那個隻在畫像上見過的人。但是他們隻是稍稍鬆了一口氣,轉眼間後背發麻,刺目的白光胡亂朝著整座大樓伸展開。
“不好,它是想殺掉這棟樓的所有人。”廖應海收斂心緒,眉目一凝,轉眼間就衝了出去,騰空而起的他直直朝著那東西的背影衝去,手中凝聚著黃色的光芒,手指複雜結印,頃刻間,黃光化作一條黃色的巨龍攻擊而至。
然而碩大的虛影在感受到一絲痛意之後,平靜的臉龐泯然一笑,張開滿是獠牙的嘴唇,發出細密的音紋衝擊。
“師弟閃開。”巫頌手中紫色雷電之力拉滿,一個猛衝而上,紫色的雷龍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