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幾分聰明。
劉雲舒已經好久沒有跟這麼低檔次的人交過手了,風情萬種地靠在貴妃塌上,“哦,誰說我是自殺,我剛剛在睡覺,誰知道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跑過來,你猜她怎麼著?”
劉媽大吃一驚,“誰進了太太的房間,難道?”
想起剛剛張琪悅非要進入太太房間的舉動,劉媽後背一涼,噤若寒蟬。
張琪悅本就心虛,聽到這話立刻炸了,“我才沒有割你腕。”
“我剛剛……”劉雲舒似笑非笑,眼神突然冷冽,仿若極地深不見底的冰川,“可沒說你。”
不知道怎麼搞的,平常經常欺負柳雲舒的張琪悅在這樣的眼神麵前瑟瑟發抖。
“你……”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仿佛她就是一粒塵埃,一塊汙泥,不堪入目。
這真的是那個懦弱的柳雲舒嗎?張琪悅壓下心中恐懼,不依不饒叫囂著,“哼,你別以為你強硬了你做的好事就沒人知道。”
“你倒是說啊。”
劉雲舒好整以暇,慵懶地支起手腕,慵懶的眼尾瞥了她一眼,絲毫不緊張地拿塊手帕慢慢纏起傷口,張琪悅剛想把她做的的好事兒說出來,然而嘴巴無論怎麼也張不開,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喉嚨嗚咽。
“張小姐,你怎麼了?”張媽著急,雖然這個張小姐隻是先生遠的不能再遠的表妹,但誰讓她奶奶是老夫人的好姐妹,要是她出了事兒,自己也沒好下場。
張媽剛想叫人,然而看到那雙漂亮至極的眼睛,手突然頓住。
從前太太好看是好看,但就像個沒生氣的傀儡,現在好像變得太耀眼了些。
而且……而且叫人不敢直視。
在那雙含笑的眸子裏,劉媽不敢動了。
劉雲舒唇邊勾起一抹笑,“好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說說你為什麼闖進我的房間吧,這可不是做客人應有的舉動。”
“因為你該死,這個位置不屬於你。”張琪悅眼眸通紅,帶著毫不掩飾的嫉妒,憑什麼她這麼個什麼都不出眾的女人卻能擁有那麼完美的男人,憑什麼她能有她夢寐以求的生活,憑什麼。
隻要她死了……
張琪悅倏地額頭冒起了冷汗,她剛剛怎麼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
沒想到這個表小姐野心這麼大,也不想想就算沒有太太,韶家這種大家族是她能進得來的嗎?
劉媽不停壓縮自己的存在感。
豪華而空蕩的屋內沒有一絲聲音,讓人覺得害怕,然而突然而來的哭叫聲打破了屋內的詭異氣氛。
“媽媽,弟弟哭了。”一個五歲上下穿著公主裙仿若陶瓷娃娃的小姑娘望著屋內瑟瑟發抖,在看到媽媽冷漠的眼神時,手上還抱著弟弟的小姑娘眼眶一酸,很委屈但又不敢表現出來,慢慢低下頭。
劉雲舒哪是冷漠,她是懵逼。
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她不在意,麵對充滿惡意的表妹她穩控全場,依舊保持著自己作為國師的氣場。
不過女兒,繈褓那是什麼鬼。
作為一心除魔衛道,守護山河的單身女國師,她真的不曉得。
如果她不想承認,就沒人能夠敲醒她。
劉雲舒此刻就是這種鴕鳥心理。
可望著小姑娘低著頭好似哭了的可憐樣子,她還是有絲不舒服。
“小姐,奶媽呢,我來抱小少爺。”
韶雨晴小小的身體顫唞著,始終低著小臉不肯抬頭,抱著自己哭鬧不已的小弟弟,眼淚滴滴地掉,劉媽心裏哀歎這叫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