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他們家根本就沒打算把豐收還回來?就是打算把豐收搶去,給他們當兒子養老的!”
“啊?這,這,不能吧?”那可是自己親兒子,要被人家收養喊人家爹了,曹老大怎麼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他有些急了。
“怎麼不能?走!咱們這就上門去把豐收要回來!”
王紅棗胸有成竹。
曹老二費勁了功夫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男娃,肯定是不舍得乖乖送出來的,隻要她稍微暗示暗示,曹老二肯定會拿出一大筆錢來。
畢竟,豐收可是個帶雞寶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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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勤奮,宋杏花絕對在磨盤生產大隊排的上號。
當初沒分家時候,她一個人就能把一大家子的家務做的井井有條,足以看出她的吃苦耐勞,哪怕如今已經分家了,她們家單獨出來過了,宋杏花也還是習慣早早起床做好一家子的早飯,再把男人孩子叫起來。
今天的宋杏花也毫不例外,她心裏麵想的明明白白,王紅棗回來也好,不回來也罷,她們一家子總是要吃飯的,隻不過她昨晚上也沒有休息好,迷迷糊糊起來,無意中把秋秋也折騰起來了,小孩子的精力和大人不一樣,一旦把小孩子折騰醒了,想要再讓他們睡下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宋杏花索性就先幫秋秋穿上衣服,讓她在院子裏麵自己玩兒。
至於宋杏花自己,則進了夥房準備做玉米麵窩窩。
王紅棗夫妻倆大清早找上門時候,宋杏花正在簡易的夥房裏麵燒火做飯,柴火在灶膛裏劈啪作響,外麵的聲音聽不太真切,以至於宋杏花一時間沒有分辨出來人,聽到外麵有人敲門喊她的名字,還以為是左右的鄰居,想來借點兒調味料呢,她這會兒騰不出來手,便衝著院子裏的秋秋喊了一聲。
“秋秋啊,外麵有人叫門是不是?媽現在暫時走不開,你把門打開看看是哪個鄰居家嬸子。”
秋秋雖然嬌縱了些,總體還是很聽話懂事的,起身就準備去開門。
她沒聽出這是王紅棗的聲音來。
本來嘛,秋秋就是穿越過來的,不是真正的曹秋秋,對王紅棗一家子的聲音不怎麼熟悉,王紅棗和曹老大又離開好長時間了,秋秋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他們的聲音再正常不過了。
秋秋邁著兩條小短腿兒,把院門給打開了一條縫。
鬥誌昂揚滿心算計的王紅棗早就等的心急,見狀眼冒金光,根本不等秋秋把大門徹底打開,順著門縫將大門狠狠一推,秋秋哪裏預料到還有這種情況,她就站在門後麵,王紅棗推回來的門扇直接打在了她腦門上,巨大的力道讓她整個人跌坐在地,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大人欺負小孩,壞!!
“秋秋!”閨女就是宋杏花的命,宋杏花聽錯什麼也不可能聽錯閨女的哭聲,當下連灶台都顧不上了,連忙從夥房裏衝了出來,待看清院子裏麵的情況,頓時火冒三丈,三步兩步跑上前去抱起秋秋,定睛一看,小女兒頭上已經腫起了一個包,這個平日裏性情溫和的女人霎時間麵若冰霜。
“大花!給我咬!”
大花也沒想到會這麼早就來人,昨兒晚上它看了一天的院子,這會兒才剛在後院挖了個小土坑躺下睡覺,沒成想就聽到了秋秋的哭聲,當時兩隻狗眼就瞪得比銅鈴還大,齜著一副寒光閃閃的犬牙向著前院猛衝了過來。
這個家裏麵,大花最喜歡最親近的就是秋秋,因為隻有秋秋會和它一起玩,會不嫌棄它是個狗子,抱著它,摸它,其他人它也挺喜歡,可最喜歡的還是秋秋了,可想而知大花聽到秋秋哭的這麼慘到底氣成啥樣,它這麼一副仿佛要和人拚命一樣跑過來,別說是曹老大王紅棗,就連宋杏花都有些怕,生怕大花沒輕沒重,真的把人給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