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派出所的警察們聽得目瞪口呆,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聽聽,這都是什麼狗屁歪理。
啥叫人家沒事兒,沒啥損失,要求嚴懲凶手就是咄咄逼人?
啥叫就算下了毒也不是故意的,都已經害死人了還叫沒有惡意?
啥叫都是生命裏最重要最愛的女人,不能失去了她,那怎麼就能沒了娘呢?
不光光是縣城派出所的警察同誌們,誰聽了曹老大這番言論不覺得出奇,磨盤生產隊的大家夥看著曹老大的“表演”,看著警察同誌們詫異的表情,隻覺得他們磨盤生產大隊的臉麵都叫曹老大給丟盡了,從今以後他們磨盤生產大隊在公社裏麵還有啥名聲,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妄圖撇清曹老大和磨盤生產大隊的關係。
“警察同誌,這曹生金啊,他腦子不靈光,有病的,我們生產隊裏麵其他人家可不這樣。”
“對對對,他是曹老太太的大兒子,他出生時候,曹老爺子還沒去打仗,沒留在戰場上,曹老太太那時候吃得好睡得好日子也有盼頭,就特別寵他,以至於給寵成了不接地氣的白眼狼,放著生產隊裏能幹屁股大的姑娘不要,非要娶了城裏下來的知青,就是下毒殺人的這個。”
“她根本就不是我們磨盤生產隊的人,是其他地方的人,和我們磨盤生產大隊可沒關係。”
你一言我一語,生怕警察誤會他們磨盤生產大隊裏麵都是和曹老大一家子一樣的貨色,絲毫不掩他們對曹老大夫妻的嫌棄,王紅棗躲在曹老大懷裏,聽著昔日裏她根本看不起的鄉下土包子們對自己的鄙視和嫌棄,舌頭都咬出血來。
這群鄉下土包子竟然敢嫌棄她?!竟然嫌棄她這個咬文嚼字的城裏知青?!他們憑什麼!!
他們難道以為自己想和鄉下拉上關係?若不是規定必須上山下鄉,她根本不會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她是高貴的城裏人,是咬文嚼字的文化人,這些鄉下的泥腿子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嫌棄她?!
王紅棗既憤怒又委屈,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她到底是念過書的,和尚未弄清楚事情嚴重性的曹老大不同,她曉得自己犯下的事情到底有多嚴重,就算丟了性命都不為過,若是想要活下來,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家男人能夠一直站在自己身邊。
自家男人可是曹老太的兒子,是受害者家屬,他若是能堅定站在自己這邊,不肯上訴將事情鬧大,自己最多也就隻會被判個十年八年。
十年八年對於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