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你他娘的心腸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這麼狠這麼黑呢??”
宋杏花的叫罵和曹老太聽不懂的尖叫可不一樣, 老曹家左鄰右舍聽到這麼刷新三觀的事兒,都趕緊出來想要弄個仔細, 王紅棗欺壓宋杏花這事兒在生產隊裏不罕見,無非就是生了兒子的受寵的兒媳欺壓她沒生出兒子不受寵的妯娌,可欺壓歸欺壓,王紅棗要是故意給人家送要命的雞, 這就太可怕太狠毒了。
“杏花, 咋了這是?!你和大娘好好說說, 紅棗給你送要命的雞?”
“這,這不能吧二嬸子?大嬸子好歹也是個知青,怎麼能幹出來這樣的事兒的?”
左鄰右舍的都覺得不敢相信,尤其是曹老太家正對門過去兩戶的一家人家,他們家的兒媳婦兒也是知青,生怕王紅棗定罪以後壞了自己在婆家的好日子,更是忍不住地大聲質疑:
“你說王紅棗給你送了要命的雞,你能證明嗎?!沒有證據胡說八道這叫誹謗!”
“你這人倒是挺有意思,但凡是個正常人,知道我們家和王紅棗的恩怨的,聽到我這麼說都追問我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反倒是和人不一樣,直接就把王紅棗說的和那天上的雲彩一樣清清白白。”
宋杏花當下嗤笑一聲,雙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一般望了過去,那兒媳婦被她眸子中的仇恨和怒火駭到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被她婆婆不滿地瞪了一眼。
這個婆婆早就對自己的這個知青兒媳婦兒不滿了。
王紅棗不是個好的,她這知青兒媳婦兒也不是什麼好貨,看王紅棗在曹家興風作浪啥活兒都不用幹就紅眼,學著王紅棗拱火,得虧她的兒是腦瓜子清醒的,硬生生把她給壓下去,否則她家的日子估計也和老曹家差不了多少,她可得好好看看,王紅棗到底有沒有給宋杏花送要命的雞,要是送了,那她家的兒媳婦……
想到這裏,她的神色更加凝重了幾分:“杏花,你們家的事情,我們大家都知道,王紅棗她這人心裏麵心術不正,我們也都曉得,可是事關人命,可魯莽不得。”
“我當然沒魯莽。”宋杏花轉身又狠狠踹了幾下曹家的大門,大門紋絲未動,更沒見裏麵有人出來,她冷笑著,將事情的經過當著大家夥的麵痛痛快快說了出來,“自打我們分家之後一直對我們家不聞不問的王紅棗今天突然找到我們家,還端了一碗燉雞來,非得讓我收下;你們想想,分家那陣子我們兩家就已經撕破了臉,她這人突然上門,還非讓我收下,我這心裏麵肯定得打怵不是?”
“隻是我這人心腸還是太軟,想不到天底下還有人能狠毒成這樣,雖然打怵,我也沒往她想要我們家命這方麵想,隻以為她是在燉雞裏加了雞屎還是巴豆的,想要讓我們家到倒黴,出洋相,那我當然也不樂意,就準備喂給了大花。”
“大家夥都知道,我們家的大花是大隊長家的狗,是附近十裏八鄉數一數二的好狗,尤其是這狗鼻子,從來沒出過錯,啥東西能吃啥東西不能吃,它心裏門兒清;我把這雞放在了大花食盆裏,大花一開始都沒問出來,差點就入了口,得虧最後關頭它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停下來仔仔細細聞了聞,這才發現裏麵有要命的玩意兒,當場就把那一碗雞給掀翻了,叫個不停;你們說,這要隻是普通的東西,大花能這反應?“
大花這個狗東西雖然聽不太懂人話,可是它會看臉色,聽語氣,也知道它自己叫大花,這會兒聽宋杏花語氣激動,叫了好幾次它的名字,周遭那些人也隨著宋杏花的話瞅它,就猜出來宋杏花肯定是在把那毒雞的事兒告訴大家,大家瞅它,是不信它,當下氣的汪汪叫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