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有解釋的樣子,劉二毛就瞪大了眼睛等著他的解釋,看他的樣子,如果曹老二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就要衝上來把曹老二“打醒”。
“顧家呢,雖然說是什麼壞分子,可是到了咱們生產隊裏麵,他們家做過什麼壞事沒?”曹老二掰著手指頭和劉二毛清算,“該他們家出力的,他們家不偷懶;不該他們家拿的,他們家也從來不沾;要我說,可比咱們生產隊那些知青們好多了,不止我一個人這麼尋思,連大隊長也是這想法,前些日子咱們生產隊下大雪路堵了那幾天,我說要給他們家送點東西,大隊長還幫著打掩護。”
知道有王長貴在裏麵打掩護,劉二毛放心了許多,卻仍然不讚同曹老二一家和顧家有過多牽扯,勸解道:“哥,偶爾送點東西和私下裏親密來往它不一樣,哥,聽弟弟一句勸,還是盡快和顧家斷了來往吧,萬一被牽連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斷來往?
那是不能的,是萬萬不能的。
曹老二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好不容易才攀上的交情,好不容易才給自家兩個學習的好苗子找了好老師,怎麼能說斷了來往就斷了來往呢。
那是萬萬不能的。
必須說服了劉二毛。
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曹老二當然曉得劉二毛兩口子到底是啥性子,拉著小馬紮靠近了兩口子,和劉二毛的距離就隻有不到十厘米,神神秘秘地說道:“你們倆知道我為啥突然和他們家來往不?”
這上哪裏知道去啊。
劉二毛兩口子實誠地搖頭。
肚子裏麵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了,下意識往前麵探了探身子,豎起了耳朵。
曹老二看出了劉二毛兩口子的心理變化,心裏麵一樂,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嚴肅沉穩:“這事兒我可就隻和你們倆說,你們倆千萬別告訴了旁人,讓旁人知道了就得來搶咱倆家的好處了。”
“放心吧二哥,我們倆口子是啥人啊。”劉二毛媳婦兒擰著自家男人的腰保證。
劉二毛:……
敢怒不敢言。
他上輩子肯定是個殺豬的,殺孽太多,這輩子才取了這麼個母老虎。
這兩口子的小動作,曹老二隻當沒看見,他要是敢同情劉二毛,保不準宋杏花也得給他來這麼一下子,索性接著往下編:“你們知道,那顧家人都是啥來曆不?”
劉二毛兩口子繼續搖頭。
“我告訴你們,他們家年齡最大的老爺子是大學教授,他兒子也是,老太太呢是初中老師,兒媳婦兒是小學老師;是因為被曾經教出來的學生舉報了,才落到了咱們這裏;我前些日子打聽到,市裏麵正在調查這些人的損失情況,好像是省裏麵口風鬆了,想要把這些缺失的人才重新弄回去。”
曹老二這個解釋不算高明,反正秋秋在一旁聽著,覺得劉二毛兩口子應該不會信了才是,首先,曹老二又沒有離開磨盤村,他是在哪裏知道的消息?其次,打聽損失情況,除了口風鬆,也有可能是準備……哢擦嘛。
電視劇裏麵都是這麼演的。
壞人一打聽被無辜陷害的好人,十有八九就是要哢擦了。
除非那個“壞人”是還珠格格裏麵的皇上。
想到還珠格格,秋秋的思維跑偏了。
皇上不壞,可是他身邊的皇後壞,還有那容嬤嬤。
她會拿針紮人,一看就好疼好疼的。
嚇得她當天晚上閉上眼就覺得容嬤嬤站在床頭,最後跑到了爸爸媽媽床上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