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但說無妨。”
“殿下的麵相告訴貧道,此事絕不可能就此終止。殿下隻要還在宮中,這樣的事情就還會發生。這幕後之人怕是想要殿下死。”
皇後臉色一白。
手指絞緊了手中的帕子。
“住持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住持對著皇後行禮,將跟在自己身後的唐宛帶到了皇後的跟前。
“她可以救殿下。”
他這話一出,皇後和唐宛都愣住了。
住持進宮的時候帶著一個孩子,回去的時候帶著兩個孩子。
唐宛走在夫子的身邊,看著夫子懷中的那個孩子,也就是皇後娘娘的兒子,一直在打量著對方。
這殿下看著很是瘦弱,比哥哥要小一些年紀,可這錦衣玉食也沒養好他的身子。十分單薄。
皇後娘娘說這下殿下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請了許多的大夫都無法醫治好。
但夫子確一直都說自己能治好這位小殿下的毛病,惹得皇後娘娘拉著自己滿臉慈愛地問東問西。
唐宛伸出雙手拍拍自己紅彤彤的麵頰。
怎麼會呢,自己又沒有學過醫,夫子這不是在騙人嗎?
住持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南山寺,他隻管救小殿下,而後宮裏的那些事情則都交給了皇後親自處理。
唐宛不會救人,被住持早早地安排去睡了。
而南山寺裏的所有得道高僧全都聚集在大殿中為小殿下逆天改命。
這兩個孩子,從這天開始就住在了寺廟裏。
唐宛一直以為那小殿下當天夜裏就又回去了,住持沒同她再說起對方,她便一直這樣認為。住在寺廟中的這些日子,她每日跟在夫子的身後學習醫術。
隻是對夫子的稱呼卻一直沒改,夫子沒說,她也不說。
她天資聰穎,學習什麼都信手拈來。夫子從最淺顯的地方開始教她,一開始還不太明白,過了些日子就上手了。
這天她在偏殿中辨認草藥,突然聽到外頭一陣聲音。
“唐姑娘,唐姑娘可在?”
這聲音十分陌生,還帶著稚氣,不像是寺廟中人的聲音。
唐宛走到門邊,並不開門,就隻隔著門同外頭的人說話。
“有何事。”她問。
外頭的人似乎有些緊張,有有些結結巴巴。
“沒,其實,也沒什麼事。”
“就是住持請唐姑娘走一趟。”
唐宛還不開門,她小眉頭蹙起,“你是誰,我都沒聽過你的聲音。”
“對對,差點忘了同姑娘說了。我是前些日子留在寺廟中的孩子,姑娘是見過的,在大街上。”姑娘隔著簾子見他呢。
他這一說,唐宛就有了印象。
“你是皇後娘娘的兒。”
“是的。”
“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小殿下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精致可愛的小姑娘。
小姑娘朝他伸出手,“走吧。”
小時候的令王殿下愣了愣,將小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好幾下,這才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唐宛的手上。
他軟乎乎地說,“好哦。”
手中另一個人的溫度傳遞過來,軟軟的。
他不自然地用小手摸摸鼻子。
有點想一直牽著唐姑娘的手。
而唐宛沒什麼意思。
因為她在家裏時,經常和自己哥哥手拉手慣了,不覺得有什麼。
時光就這樣過去了,白駒過隙,兩個孩子也長大了,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每天都結伴在一起,小殿下對唐宛總會臉紅心跳,時間久了,唐宛也開竅了。
她知道了對方的心思,可總邁不過去心中的坎。
在她的心中殿下其實和自己的哥哥是一樣的,她並未對殿下過多地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