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起。
“既然這樣,那老夫心裏就安定了。”
“神侯將軍那邊可還準備好了。”江若不放心地又問道。
顧瓊枝“哎呀”了一聲,眉眼彎彎,“您就瞧好吧。都準備妥帖了。軍醫來了,您就先跟著大夫去歇息吧。”
恰巧軍醫過來了,江若“嗯”了聲,砸吧了下嘴。覺得聽著還行,這就離開了。
顧瓊枝目送著他離開,自己望向頤和殿的方向,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許多。
夫君,你可要平平安安地回來。
朝堂之上,江祁安與聖上兩方各站在一端,太後站在他們中間,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
太後眼神銳利地掃過了整座大殿,一一看過所有的朝臣。
與她對上視線的朝臣渾身打了個抖索,忙不迭地低下了頭去。
“真是好的很。這就是聖上同哀家說話的態度!”太後儀仗威風,撐住了氣場,不落下風。
她如今主動站出來,就等於是撕開了他們假母子之間的遮羞布,兩個人兵刃相見。
聖上絲毫不怕,“太後從未將朕當做是您的親子,朕何必要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大齊的皇位隻有一個,我們中間注定是隻能活下來一個。太後,你想我死,我每日每夜裏都在想你去死!”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而是別人。你把他們都害死了卻沒有得到報應。朕不甘心。”聖上說得咬牙切齒,橫眉冷對。
他幾步走了下來,福德趕緊上前攔住了聖上,生怕聖上走得離太後太近就會發生危險。
太後睜大了眼眸,冰冷的目光似是毒蛇在吐信,“哼,就憑你和福德,或者是這個江副將?你們就算是知道了江目青是我的女兒,但又有什麼用。”
“我能有一個孩子,就不能再有第二個了嗎?”
有太後給自己撐腰的江目青聽到此處眉心一跳。
太後的目光下一瞬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福海!”太後大喝一聲,福海立刻聞聲而動,從袖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江祁安下意識與福海對上,去阻攔他的動作。
兩人來來往往三四次,江祁安的臉色變得嚴肅,他倒是沒想過,這大內的公公還有這樣出色的身手。竟然與從小練武的他打得不分上下。
江祁安計上心頭,此刻福海衝了過來,江祁安攔在了江目青的身前。
對方的招數狠辣,又快力道又狠。江祁安猛然一個後仰,拿著匕首的橫刺過去的福海心頭突兀地一跳。
手上的力道來不及卸掉,隻聽得“噗嗤”一聲,匕首穿透了江目青的脖頸,因為慣性,匕首刺穿後直接劃開割斷了她脆弱的脖子。
江目青臉上一陣痛苦的扭曲,最終,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她從傷口處噴濺出來的血液濺落到了福海公公的臉上,福海公公整個人都頓在了原地。
太後猛地抓緊了自己手上的佛珠,指關節都用力到發白。她死死抿著嘴,眼神憤恨。
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撲到江目青的身邊去。
她下令讓福海殺了江目青,那自己也得忍著。
她心裏頭一陣痛苦,雙眼泛紅。她要把失去女兒的痛苦施加在他人的身上!
太後瞪著雙眼,氣極反笑,“現在,你們可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哀家了吧。”
“動手!”
太後一聲令下,頤和殿外頭傳來的一陣殺聲。
叛軍早早就埋伏在紫禁城內,就等著太後的命令。現下他們一部分衝殺了進來包圍住了裏麵的朝臣和聖上,另一部分則散在頤和殿的周圍,不讓一個人逃走。
太後看著眾人慘白的臉色囂張地笑了,“哀家等著一天,整整等了八年多,今日,哀家就要血洗頤和殿!”
“噗嗤”一聲,一把利刃刺穿了大臣的心肺,這道聲音像是一個信號。頓時所有的叛軍都動了,他們張牙舞爪地想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朝臣們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