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笑什麼?!”與狂風辛苦鬥爭的隊正高懷德(高懷德此時為周大將,被俺糊弄成小軍官,小說,看的舒心就好,大家勿認真。)猛然看見下屬不懷好意笑不由火大,曆聲喝罵。
“我……”喬二虎目光遊離,心中叫苦不迭,高懷德性如烈火,說揍人就揍人,連將軍都管不了,看來這頓揍是跑不了了,唉……
忽然他的眼睛呆滯起來,天啊!他指著一個地方結結巴巴道:“隊正,你看,看……”
“我看你媽個鳥!”高懷德怒吼一聲,回頭看去,立刻跳了起來,狂吼:“槊旗要折!******旗倒全都等砍腦袋!快護旗!”
開封正陽門城樓上用合抱粗三丈高杆挑著一麵闊五丈周字王旗,正在狂風中劇烈搖擺,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天呐,這可是象征大周國運昌隆的王旗啊!如果……高懷德吼完,就衝過去,喬二虎等護旗衛士慌忙跟上,離著王旗還有一丈距離,一股颶風抖然襲至,掛著周字王旗的旗杆折成兩截,王旗一頭栽下城去……
風大,行路艱難,平時人流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在這樣的天氣裏有閑情逸致逛街,就是有這樣的書呆子,也沒有什麼可看的,街道兩邊的店鋪全部關門謝客,那些平時到處都是的賣水餃的,賣餛飩,賣燒餅的小商小販,打把式買藝的,唱蓮花落的討飯花子不知躲到哪裏咒罵發癲的老天。
也有高興的,天氣惡劣,無數旅客滯留開封,樂壞了客棧老板,忙壞了跑堂的店小二,人不留客,天留。
李記客棧是開封城裏最大,也是最豪華的客棧,占據朱雀大街價比黃金地段的半頃土地。客舍連片,初次進入的人如無人帶路,在裏麵轉上半天找不到出路的事常有發生,精明的店東又在空閑之處修假山,挖水塘,種花養魚,竟給一個客棧增添了不少情趣,吸引了滯留開封的文人墨客多下榻此間,當然是那些腰中多金的文人。
時下的客棧通常不包飲食,而李記客棧的店東聰明地街口蓋起了一座酒樓,以棧道與客房相連,方便宿客飲食。沿街酒樓飯館關門閉戶,而李記酒樓裏人聲鼎沸,食客雲集,熱鬧得像一鍋粥,劃拳吃酒談笑聲,大風天傳出老遠,氣得別的酒樓店東牙癢癢,卻隻能打落牙往肚子裏咽:李記客棧財大氣粗,與朝中權貴多有關聯,不是普通商人能夠扳得倒的。
飯罷,閑極無聊的住店客人亦不肯散去,叫一壺茶沒話找話閑聊。
一個商販打扮的中年人不住地搖頭歎息,同桌一個商販看來與他非常相熟,笑道:“孫老弟,天有陰晴,月有圓缺,不過刮幾天,耽誤不了你賺幾個錢,怎麼跟死了老子娘一樣?”
“李兄不知道啊,”中年商販依然愁眉不展道:“這一次我可慘了,真要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了!”
同桌商販大為吃驚:“怎麼回事?”
“唉,”他歎了一口氣,“前兩個月,我不是運了一匹糧食到冀州嗎?”
“這個,我知道啊。”“唉,也怪我貪近道,走了黑風口,結果……唉被搶得精光……”
“啊……”同桌商販吃了一驚,回過神來,搖搖頭,“如今這年月可怎麼得了,還讓生意人活不活了?哎孫老弟,我記得你運糧的本錢可是兩成利,借劉大官人的。”
“誰說不是呢,”商販臉色蒼白,手在不停地抖動,“兩成利,借一年,到時候還不上就得拿老婆女兒抵帳……連本帶利,3000兩呢,生意折了本,讓我從哪裏找3000兩銀子給他!”
“要是幾百兩,我還可以幫你轉借,3000兩?孫老弟,老哥真是無能為力……”忽然他想起點什麼事,眼睛一亮,“老哥倒想起個事,興許能幫你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