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中,隻立了這位皇貴妃的碑文,不見棺槨,有野史記載,她是死後被火化了,也有野史記載,說她根本沒入皇寺,而是放出宮了,死後安葬回了蒙古。”
常慧搖搖頭:“古人雖然不搞火化,但也不能單憑這一點就說她是穿越者。”
林月說:“當然不隻是這點了,這位皇貴妃死後,生前居住的鹹福宮就被當時的皇帝給封了,但裏麵的東西還有些存在,這其中有一個類似於現在歐式沙發的家具、畫著Q版小狗的抱枕、一個現代風狗窩,還有一書櫃的連環畫。這個皇貴妃貌似還是個畫家,宮裏還保留著不少她的創作,那畫風,起碼領先當時的清朝一百年!”
一說到畫,常慧頓時來了興致,“真的假的?有圖嗎?給我看看!不過她既然是搞美術的,我上課時老師應該會講才對吧。”
林月打開電腦翻出ppt,說道:“都是些類似於現代漫畫Q版連環畫,在行業中算不上出彩,你沒聽過她也正常,聽說這位皇貴妃唯一一副流傳的正經宮廷山水畫,早在十二年前就被一個私人買家以三個億的價格拍走私藏了,喏,就是這個。”
常慧順著看向室友的電腦,屏幕上是一副工筆山水畫,畫像上畫得是宮廷宴會,用色放在古代來看應當是十分大膽了,人物構形也不是傳統工筆畫獨有的風格,明顯夾雜著現代風,而且這幅畫畫得極為詳細,仔細瞧,似乎連桌上酒杯紋理都一一刻畫了出來。
仔細打量這幅畫時,就仿佛自己已經置身這宮宴之中,透過遺留的畫像窺探到了曆史的冰山一角。
常慧不知怎麼忽然間有些愣神,她腦海中飄過幾幀金碧輝煌的畫幕,但又閃動得太快,實在看不真切。
“主子。”
常慧猛然回神:“啊?”
林月被她嚇了一跳,拍拍胸口說:“啊什麼啊?你發什麼呆呢?”
常慧表情有些茫然,“剛剛不是你在叫我嗎?”
林月也跟著茫然了,“我剛剛叫你什麼了?”
常慧麵露狐疑:“難道是我幻聽了?”
“哎呀!”林月沒時間管這些了,“還有十五分鍾就上課了,寶貝兒快快快!咱們出發了!”
常慧背上書包,“我早就收拾好了,走吧。”
林月抓起桌上的鑰匙串,急急忙忙打開門往外走,“新買的小電驢,走,我載你去兜風!”
常慧嗬嗬:“別像上次似的翻車就行。”
事實證明,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句話是有依據的,事實也證明,學林月似的開小電驢都要飆車會出事,這句話也同樣是有依據的。
兩人在學校車道的拐彎處栽了跟頭,直接撞到了長椅上,人沒事,但車有事。
常慧都快被她弄出ptsd了,下回說什麼也不讓林月開車載她了。
林月眼鏡直接摔飛了出去,不知道掉在哪兒,她一個高度近視,沒有眼鏡就跟瞎子沒什麼區別,周圍人來人往,林月蹲在地上摸索片刻,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認了慫,抱著常慧的大腿哭唧唧道:“爸爸我錯了,快來幫我一把!”
常慧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衝著她這一聲爸爸,火氣瞬間就沒了,歎氣道:“要不你先去上課吧,這眼看都快遲到了,我找到眼鏡給你送過來。”
林月繼續抱著她腿嚶嚶嚶:“不行啊爸爸,沒有眼鏡的我,舉步維艱,寸步難行,兩米之外不辨五官,五米以外人畜不分!”
常慧扶額:“行行行,選修課而已,遲到就遲到吧。不過你能不能先起來?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你這樣讓我有些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