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下巴蹭蹭鳳如玉的頭頂,低低地嗚咽了一聲。
鳳如玉闔眸,摩挲著五帝錢演算著天機,懶洋洋地長歎:“千年了,夠久了。”
“狗崽子”慢吞吞低頭,用一雙空洞的眼睛盯著鳳如玉看。
鳳如玉輕彈五帝錢,伴著悅耳的小調,輕笑:“他再不回來,我就真的不等了。”
“狗崽子”似是有些焦躁。
將鳳如玉撲倒在地上,爪子按著鳳如玉的肩,一陣陣低吼。
鳳如玉以五帝錢輕點“狗崽子”的鼻尖,輕哼:“不帶你。”
“狗崽子”按著鳳如玉,露出一對寒光湛湛的犬齒,擺出滿臉凶相,似是在說——你敢走,吃了你!
鳳如玉輕嗤。
動念間便瞬移至了朱雀殿中,拂袖布下一道結界將緊隨而至的“狗崽子”攔在了殿外:“明日寅時我便下山。”
說完,也不管扒在結界上低吼的“狗崽子”,直接關上了朱雀殿的大門。
殿外,“狗崽子”焦躁不安。
殿內,鳳如玉一夜無眠。
數著天光挨到寅時,鳳如玉手搭在門閂上好一會兒,才慢吞吞打開了大門。
門外,青衣修士眼蒙青紗,立在晨光裏,對著他淺笑:“鳳師弟,別來無恙。”
鳳如玉想笑,眼尾卻控製不住地往下落淚。
又哭又笑地衝到蒙焱身前,揚手一巴掌沒舍得落在那張清雋的臉上,便索性跳到蒙焱身上,恨恨地說:“你可也舍得回來!”
蒙焱穩穩地抱著鳳如玉,一點一點吻走鳳如玉眼尾的淚,低笑:“我已經盡全力趕回來了。”
鳳如玉輕哼。
別開臉,以泛紅的耳尖對著蒙焱:“你再磨蹭我就走了。”
蒙焱看著鳳如玉低笑:“你就是個小騙子。”
演的跟真的一樣。
逼得他的本體信以為真,硬是叫他提前五百年衝破封印,還歸人形。
蒙焱動念間製住惱羞成怒、掙紮著要下山去的鳳如玉,把臉埋在鳳如玉頸間輕咬了一口,笑道:“別鬧,你哪也不準去了。”
鳳如玉哼笑:“你管我?”
蒙焱輕笑:“不敢。”嘴上說著不敢,手上卻是沒有半分不敢。
死木頭再也不是木頭一塊了。
紅暈從耳尖蔓延至臉頰脖頸,鳳如玉虛張聲勢:“狗東西,放開我!”
蒙焱笑而不語,抱著鳳如玉直入朱雀殿,走向雲床。
直至把心心念念的人放到雲床上,罩在身下,蒙焱才不緊不慢地道:“不可能。往後餘生,你便與我在這朱雀峰上清修罷。”
他與百裏長空定下契約,永生不得離開朱雀峰。
他信守諾言,但綁也要綁著鳳如玉與他相伴。
鳳如玉手腳動彈不得,又惱又羞,漲紅著一張雌雄難辨的臉,怒斥:“狗男人,沒有心!”
蒙焱噙著笑,不言不語,隻管動。
以前的蒙師兄是真的好,現在的蒙師兄是真的狗。
鳳如玉含怒一口咬在蒙焱腕子上,咬著咬著便忍不住笑了:“蒙師兄,你這樣有什麼意░
鳳如玉:“……”這個狗男人,就不該等他千年。
蒙焱一眼看透鳳如玉心中所想。
拂袖落下雲床上的帷幔,身體力行地幫鳳如玉認清本心:“你願意的。”
當然是願意的。
他若是真不願意,沒人能強迫得了他。
不過,鳳如玉嘴上依舊不認。
不認歸不認,鳳如玉也沒做半分反抗。
板著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十分痛快地順著蒙焱,與他雙修結契,合籍立誓,氣運聯結,結成了永世道侶。
甚至是往後數千年。
鳳如玉幾乎日日都嚷嚷著要下山,卻也從未當真離開過朱雀峰半步。
鳳妙歌問起,鳳如玉便說是蒙焱那個狗男人不做人,“強取豪奪”把他強行困在了朱雀峰上。
卻也隻有鳳如玉自己心裏清楚,早在他複生那一刻,他就已經自己把自己圈在了朱雀峰上。
起初是等蒙焱。
後來便是要陪著蒙焱了。
蒙焱能飛升,他便與他一起飛升上界。
蒙焱不能飛升,他便施秘法壓製修為,與他在這九州之地共長生。但叫他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他就喜歡看蒙焱氣急敗壞地把他按倒……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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