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3)

聲說什麼喜歡,非他不可,轉頭卻跟別人發生關係,年少時的感情就這麼廉價?

第9章 要就要全部

作者有話說:

隔著那道玻璃門,外麵嬉嬉鬧鬧的聲音有些模糊,吳恪沉鬱的呼吸卻很清晰。

“我沒有耍你。” 梁澤的手腕被拽得生疼,身體也沒有一個著力點,全靠腰上那隻有力的大手按著,“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梁澤,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吳恪近乎有點咬牙切齒,可他一來不說髒話,二來不跟人發生肢體衝突,最激烈的舉動不過就是像這樣,不準梁澤走。

而且這份生氣不止是對梁澤,更是對自己。因為他捫心自問,從聽到那句話開始,他就止不住那種憤怒的情緒,仿佛梁澤背叛了什麼極珍貴的曾經。可朋友之間談何曾經?

右手握著的那截手腕很細,好像再使點勁就會斷。梁澤那裏的皮膚都快要磨破了,可硬是閉著嘴唇沒喊一聲疼,隻是說:“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麼。”

吳恪自己又何嚐明白?

一種從沒有過的自我厭惡襲來,他手一鬆,向來挺拔的肩膀微微垮下去。梁澤抿緊唇,輕輕轉動自己通紅的手腕,一言不發地看著流理台。

“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吳恪聲音很沉,“你出去吧,我把這裏弄一下。”

說完就蹲下去,繼續處理那些碎片。

“我幫你吧。”

“不用了。”

梁澤悶頭去撿他麵前的碎片,不小心把手指割破了,指尖瞬間冒出殷紅的血珠。吳恪一把將他扯起來,臉色鐵青:“我說不用了你聽不懂?”

門外驀然安靜。

“怎麼了,出什麼事啦?” 高晨陽的聲音。

“出去,讓他們給你包紮一下。” 吳恪背過身,語氣格外生硬。

梁澤沒有再說什麼,簡單地衝洗過後就離開了廚房。

飯後時間也還早,大家聚在沙發前玩桌遊,男生一律席地而坐,梁澤也盤腿坐到座墊上。眼見吳恪半晌不出現,高晨陽撐著桌子站起來:“吳恪呢?不會幫我擦地呢吧,那我可擔待不起啊哈哈。”

桌遊的規則也不難,農莊經營,幾人各自扮演一個角色。梁澤玩得心不在焉,很快就被淘汰出局。馬悅說話最多,分析起什麼來頭頭是道,麵前的水杯沒多久就空了。

“我去添點水。”

冰箱、飲水機是一體的,就在餐廳角落。梁澤拿著玻璃水壺走進去,無意間聽到廚房裏的交談聲。

“剛才怎麼搞的嘛,怎麼又吵起來了?”

沒有人回答。

“老這麼悶著,是個正常人都被你憋死了……” 高晨陽低聲,“等你出了國,想說話都找不著人,我看你抑鬱不抑鬱。有什麼事就跟兄弟說行不行?別老把自己想得刀槍不入。”

接著,又補上一聲發自肺腑的歎息,“什麼時候走?”

“還沒定。” 終於聽到吳恪的聲音。

“等你回來應該又能升職了吧。” 高晨陽笑了下,“仔細想想這是好事,但是怎麼辦兄弟,我突然有點舍不得你。”

玻璃門外,梁澤的手忽然沒了力氣。

吳恪終於決定出國了,因為工作。這明明是早就預想到的事,甚至已經在心裏反複地做過準備,可當這一天終於來臨,那種茫然無措的感覺依然極具破壞性,能將所有的心理建設一夕擊破。

時隔六年的重逢並沒能留下這個人,他要走,攔是攔不住的,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再難向他靠近。

梁澤眼眶微潤,低頭弄出一點聲響,裏麵的談話聲果然停了。

郊區路遠,大家沒有玩得太晚,隻有一個鄰市的男生留在那兒過夜。回程路線相近的四個人擠一輛車,梁澤本來要去乘地鐵,結果卻被高晨陽強行推上吳恪的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