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紗紗拉了拉她媽趙芳芳的手臂:“是啊媽,你讓他做,你們吃飽沒,要不要一起吃點。”
“吃飽了吃飽了。”
王家今天娶親,酒席辦得比別人過生還好,晚上添的菜也有五六道新的,吃完飯還有個鬧洞房的儀式。
他們這裏的鬧,很少鬧新娘子的,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長輩鬧王平他爸,他們是一輩的親戚,還能敲鑼打鼓的上街上鬧一會,問王平他爸今天娶兒媳婦高不高興的話。
後邊還有幾個鬧的,他們看了一會,先回來了。
“現在估計還要鬧,越晚就是他們王家的近親自己鬧了,我們這些親戚都走了。”
安毅去廚房做飯,小奶包餓了,現在就跟在爸爸後邊在廚房打轉,趙芳芳跟褚紗紗說起中午吃完飯後邊的事。
“那個王平下午還說找你們呢,找了一圈沒找到,問我來了。”
褚紗紗:“他敬酒的時候是說過這話。”
“但那不是客套話嗎?”
像這種酒桌上麵的場麵話,褚紗紗是從來不會當真的。
褚紗紗他們下午回來了,趙芳芳他們被邀請去了王家看了看,王家也裝扮了的,新房裏邊裝的很喜慶。
褚紗紗悄悄問:“大堂妹怎麼樣?”
趙芳芳沒怎麼注意:“新娘子麼,剛開始都是不好意思的。”
趙芳芳他們這一輩人看人最主要還是看條件,衡量的標準就是能不能養家,能養家的就可以,不能養家的不行,王家房子裝修過的,寬敞明亮,家具齊全,女方嫁過去就是當最幸福的人的。
“我看人家王平媽媽挺好相處的。”
褚紗紗抿了抿唇。
當年她媽看到她婆婆柳平燕也是這樣說的。
褚紗紗忍不住唏噓。
要不是她敢於跟她婆婆柳平燕鬥智鬥勇,早就被她婆婆給壓住了。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她聰明。
褚紗紗忍不住抬了抬胸脯,驕傲的仰著臉,她起身往廚房跑:“媽,我去看看他做得怎麼樣了。”
過年有很多菜都是現成給切好了的,安毅也沒多做,準備做兩個菜燒個湯就行,小奶包跟在爸爸腳後打轉,褚紗紗站在另一邊,從他旁邊探出頭往鍋裏看:“老公,做的什麼?”
“糖醋裏脊。”安毅不讓她靠得太近:“去旁邊點,等下油濺出來了。”
“我不怕。”
小奶包拉住爸爸另一邊的褲子扯了扯:“爸爸我想吃,奶包餓了。”
一邊站著一個,安毅連動都動不了了,他跟他們商量:“先讓媽媽帶你去喝點奶,等你先墊一墊,爸爸很快就做好了。”
小奶包想了想,撅著嘴去扯媽媽的衣服。
褚紗紗很溫順的牽著兒子的手,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來,挨著他:“老公,玩沙包好玩嗎?”
小奶包搶先回答:“好玩。”
安毅從小就跟著他爸安平學藝術,從上幼兒園開始上的也是春玉那種學校,受父母言傳身教的緣故,安毅從小到大嫌少接觸到玩具之類的。
長大後,身邊有了陳揚幾個好友,安毅也被拉去娛樂過幾次,但是他實在太自律了,小時候的興趣在大了之後,那些想玩的玩具擺在麵前了,安毅也沒興趣了。
要不是陪兒子玩,安毅都不知道原來小小的沙包還有這樣的玩法。
安毅沒回答,褚紗紗也不需要他回答,偷偷笑了笑,跟兒子小奶包蹦蹦跳跳上樓去拿奶喝了。
一瓶奶,母子兩個一人喝了一半。
喝完奶,安毅也做好飯了。
幾盤菜擺在桌子上,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安毅這樣的人,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做飯的,他露這一手出來,把褚家人都引過來了,一人嚐了點,紛紛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