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懷憑感覺覺得很貴。

他四處看了看:“那、那就洗、洗吧。”

“可以嗎?”

麵對堂姐夫,褚懷下意識的不敢造次。

安毅點點頭:“可以的。”

他沒有絲毫架子,彎著腰身就開始洗著桶裏的小魚。

晚上八點,一大家子總算吃上團年飯了。

院子裏外,房間裏掛著彩燈、燈籠,貼著春聯、貼紙,偶爾外邊的禮花聲傳來,透過玻璃窗看得眼花繚亂,熱鬧氣息十足。

最中間擺著一道魚,旁邊是依次拱托出來的各種大菜,平時不沾酒的,在吃團年飯的這一天都會喝上一杯。

“新年快樂。”

吃團年飯沒有時間,這一夜十分漫長,從吃團年飯,到放煙花,吃茶聊天,最後是挨著的發紅包,等看完了聯歡晚會,才各自回房休息。

大伯二伯他們還能熬,褚紗紗他們走還泡著茶在聊天。

小奶包早就窩在爸爸懷裏睡著了,粉著小臉,把他放到床上都沒反應,褚紗紗打著哈欠,也脫了衣服上床。

被窩裏還有點冷,褚紗紗忍不住拍了拍旁邊床:“老公你快來。”

等安毅上了床,她一下滾了過去,窩在他懷裏昏昏欲睡,臨睡了,還沒忘記跟他說上一句:“新年好。”

安毅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新年好。”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了。

這一天是最好玩的一天,都不用做事,就是純玩,但他們不一樣,大堂妹明天出嫁,到下午他們就要忙起來了。

遠親都是頭一天就到家的,房間被褥鋪床要夠,碗筷要夠,飯菜要備齊,記賬本,回禮怎麼擺,他們幾個手上都有事。

到下午就開始殺雞殺鴨了,褚懷搬著箱子出來:“堂姐,三嬸說晚上燉雞燉鴨,叫你去圈裏抓幾隻出來。”

抓雞抓鴨?

褚紗紗把他的箱子接過來:“我不去,你去,我給你搬。”

褚懷不幹:“我不去,你去,你忘了我怕雞。”

他小時候被雞啄過。

再說了,堂姐褚紗紗,夏天摸魚,抓雞殺鴨的,她哪樣不會?

他爺爺奶奶還在的時候,都說褚紗紗雖然生在縣城,但是一點也沒有城裏小姑娘的嬌氣,她就天生適合在農村,她連鵝都不怕。

在褚懷心裏,堂姐褚紗紗什麼都會。

能幹,能人。

“我是姐姐,搬箱子應該我來,你去抓雞。”

褚紗紗把姐姐的身份都搬出來了。

最後事情安毅出來了,他去抓雞抓鴨,小奶包跟在爸爸後邊攆雞攆鴨的,最高興的就是他了。

褚懷看堂姐夫把事情給攬下來了,忍不住歎了口氣。

晚上,來吃喜酒的親朋好友都到了,一共開了七八張桌子,這都是離得遠的,離得近的要明天才來。

褚懷實在看不下去了,把堂姐夫安毅拉到一邊。

天然的正義和相通的性別讓他站在了堂姐夫這一頭,他苦口婆心:“姐夫,你別太慣著我姐了,她該做的事你別老替她做,你這樣,會把她慣壞的。”

他也是為了堂姐褚紗紗著想。

她這樣嬌氣,這樣作,還有搞虛榮那件事,要是讓姐夫知道了,要怎麼看她?

怎麼看她這個人?

為了堂姐的幸福,褚懷也是操碎了心。

他先給姐夫打個底,等以後他知道了也能減少些抵觸。

安毅剛開始還客氣:“沒有的事,你姐挺好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