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他還跟安毅約定好了:“過了年我們找個時間也聚一聚,嚴華他們都說約你好久了,一直約不出去。”
安毅放假後每天都在家裏帶兒子,小奶包還小,嚴華他們去的地方他不能去,他們約了好幾次安毅都沒空。
安毅現在還是搖頭:“那幾天可能沒空。”
陳揚:“怎麼沒空啊,你們家親戚都在一個城市裏,我們約晚上。”
安毅說:“今年過年我們回菀城過。”
褚紗紗就是菀城下邊的小縣城出來的。
陳揚嘖嘖兩聲,有些好奇:“你媽就不說?”
柳平燕現在還在娘家住著,聽說還沒有消氣,她跟二表哥他們說的,今年她不回來過年了。
安毅沒說話,陳揚誤解了,以為安毅是因為褚紗紗要去菀城那邊過年,皺眉皺了很久,遲疑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其實吧,我們男人還是應該要有主見,你說是不是?”
安毅偏頭看他。
陳揚心一橫,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當妻管嚴要被人笑的。”
安毅:“...”
陳揚還問到安平麵前:“叔叔你來評評理,我說得是不是這個道理,咱們本地男人那是出了名的有性格,有脾氣,都是男人當家作主的,要是被女人壓到頭上,肯定是要被人笑話的。”
他挑眉看了眼安毅:“你看我叔,結婚幾十年了,那在家裏肯定是說話算話的人,你要跟我叔學著點。”
“對吧叔。”
安平:“...”
安平清了清嗓子,在陳揚需要他“主持公道”的眼中,不讚同的道:“我覺得吧,咱們早就男女平等了,你這~
“別動。”
安毅沒放開,把她的腳放在他腿上,拿了噴的藥水給她噴了一層,指腹輕輕在腳背、腳腕處按壓,等幹了又噴另一種藥水,反複按壓吸收。
等一雙腳都上了藥,他才把她的腳放下,把醫藥箱放進櫃子裏:“好了,你先不要下地,晚上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安毅的目光從她鞋櫃裏一排的高跟鞋,半高跟鞋上移到幾雙平底鞋上,沉吟片刻:“跳舞還是不要穿高跟鞋了。”
“你說呢?”
褚紗紗本來也打算明天換鞋子了,她腳上是紅了一片,但因為穿高跟鞋習慣了,其實紅一點也正常,女生穿了高跟鞋後的正常反應。
也就是穿了高跟鞋學跳舞比平時的不舒服多了幾分。
安毅不知道,他是真的以為她腳痛了傷了,才會這樣小心翼翼,褚紗紗有幾分心虛,靠在他肩上,十分乖巧的應下:“好,不穿了。”
她乖了沒一會,又開始喊了:“老公,我腰也疼。”
安毅一頓。
房間裏還有他爸跟小奶包的聲音傳來,安毅在她耳邊悄聲說:“那回房裏,我給你按按。”
褚紗紗得逞,雙手環上他脖頸:“那你抱我進去。”
安毅把人攬住,麵上帶著無奈,低低的哄她:“爸和兒子還在呢,讓他們看到了不好。”
“不嘛...”
安平把孫子哄睡著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他聽到門口有動靜,知道是安毅把兒媳婦褚紗紗接回來了,準備跟他們說一聲。
他剛出門,就見到在沙發上抱成一團的人。
安平忍不住老臉一紅。
現在的年輕人,簡直就是不分場地的喜歡摟摟抱抱,安平一直以為兒子安毅性情冷冰冰的,沒想到他在家裏是這樣的模樣。
兒子兒媳婦感情好啊。
安平忍不住唏噓,想到了自己身上。
他跟柳平燕也曾經有過這樣濃情蜜意的時候,那也是他們剛結婚的頭幾年,柳平燕在家裏表現得十分柔順,安平那時候也格外意氣風發,覺得自己是人生贏家,娶到了溫柔的妻子,馬上還有兒子要出生,在他們這個圈子裏都是家庭幸福美滿的人。
事情還得兒子安毅出生後,沒多久他就發現柳平燕完全不是表麵上那樣溫柔了,整個人變得十分強勢,柳平燕一強,安平就弱。
第二天,褚紗紗享用了一頓安毅一早做好的早飯,親了親兒子小奶包,這才提著包上班去了。
他們這幾天都要排練年會的舞蹈,每天晚上都要練舞,要很晚才回來。
小奶包他們幼兒園經常會學舞,六一的時候還會登台表演,對於跳舞這種事習以為常,媽媽說他們公司要排練舞蹈,小奶包很輕易就接受了,還朝她擺擺手:“媽媽,你要好好跳啊。”
“奶包會給你打分的喲。”
褚紗紗朝他勉強笑笑:“媽媽會努力的。”
她要是跳不過兒子小奶包,是不是特別丟人?
第二天排練舞蹈,褚紗紗明顯進步了一點,雖然在教舞蹈的同事眼裏,她現在還是隻配待在最後一排。
但是她努力,她的同事們比她更努力。
年輕的女同事們,有年輕活力的身軀,跳起舞來比她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