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不懂。”
橙子:“...”
橙子莫名其妙。
跟誰說不是一樣嗎?
橙子爸媽在果林裏忙,見他們也隻是打了個招呼就進林了,半人高的林子密集,很快就看不見人了。
看過了葡萄林,他們準備要下山了。
下山路比上山路好走,上山他們花了快一個小時,下山才四十分鍾就到了,褚紗紗愛幹淨,一回去就去擦鞋子。
擦鞋子,換衣服,洗臉。
她忙個不停,安毅還跟著她打轉,好幾次褚紗紗差點把手中的一盆水潑到他身上去了。
最後她把水往旁邊一放:“你幹嘛,有路不走你跟著我幹什麼,又不是小奶包。”
安毅沉默著。
褚紗紗端了水要走,他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似是極為不熟悉一般,安毅麵色猶豫了片刻,低垂著頭:“我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住。”
褚紗紗驀然抬頭:“你說什麼?”
安毅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沉沉的跟她道歉:“是我不對,上次不該那麼說,你原諒我。”
他定定看著人的時候,眼眸深邃,讓人能一眼沉醉其中。
安毅生平第一次道歉。
沒有說出口的時候,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當道歉的話一說出來,安毅心裏頓時一鬆。
他爸這一點說得對。
有了第一次道歉,以後的道歉就很順利了。
褚紗紗十分驕傲的挺著胸膛:“你道歉我就要接受嗎?”
安毅知道沒這麼容易,順著她問:“那你想怎麼樣?”
褚紗紗眼睛轉了轉,嬌滴滴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去了山上一趟,衣服都髒了,我想洗澡,你會燒水嗎?”
安毅:“燒水?”
“我不會。”
褚紗紗叉著腰,一點也沒有安毅記憶中溫柔的樣子,十分頤指氣使,驕縱跋扈:“不會就去學,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我也不是天生就會照顧人的,我也不是天生就會做飯燒菜的,做什麼不得去學?第一次熨燙衣服是我去學的,第一次整理是我去學的,第一次給家裏添置東西是我去學的,你學了什麼?”
“你不願意去學,說明你說的都是假的,你就是隻會嘴上說說,壓根就沒有實際行動。”
安毅有口說不出:“我沒有。”
褚紗紗指著灶台:“你沒有那你去啊。”
安毅看了她一眼,大步去了灶台。
褚紗紗都不會燒火,更何況是安毅,他這雙手是搞藝術的手,是拿筆的手,沒有接觸過這之外的東西。
安毅站在灶台前,死死盯著柴火堆,完全無從下手。
偏偏那個小祖宗還不時的催上一句:“你快點。”
安毅小心翼翼的邁進去,昂貴的衣服與柴火堆格格不入,憑著昨晚來時看到的些許記憶,安毅撿起其中一點柴末,開始燒火。
半個小時後,水好了。
安毅一身衣服也黑了。
安毅把水給她提進去,安毅燒的水比橙子燒的水多,足足有兩桶,褚紗紗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樓上,橙子陪著小奶包在看動畫片,兩個人的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時傳來。
安毅問:“好了嗎?”
褚紗紗眼巴巴的看著他:“我肚子痛,衣服還沒洗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