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很是無語,親自把他們的箱子放到了後邊,把小奶包抱上車,指了指坐位:“你快點上去。”

褚紗紗腳上還踩著細高跟,甩著小包包坐了進去。

從夏市到橙子老家西麓山腳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銀省跟其他繁華的大都市不一樣,其他的繁華大都市人口密集,到處都是人流車輛,銀省地處偏遠,人口少,地方大,從車窗外能看到一望無垠的平地。

起起伏伏的高山聳立,仿佛還能看見雲層在其中飄過。

仿佛一抬手就能伸手觸碰到天際的雲。

小奶包最高興了,他從出生到現在,最遠的地方就去了平都市下邊的縣裏,還是跟著他們去吃酒席,從來沒有到過這麼遠的地方。

這裏跟平都完全不一樣,對他來說,不亞於是一片新天地。

他爬在窗戶上:“媽媽,天邊有雲,好多雲。”

褚紗紗靠在後背上休息,提醒他:“小心點,不能把頭和手伸出窗外知道嗎?”

小奶包大聲回道:“知道。”

路上,橙子跟她說起來:“怎麼突然想起到銀省來了,還把小奶包給帶上了,他不上學了?你們家安教授知道嗎?”

安毅當然不知道。

褚紗紗有點心虛,她大聲回道:“他當然知道了。”

他們都分居了,他們在冷戰,安毅連家都不回了,也不跟她說一聲。

他都不說一聲,她去哪裏憑什麼要告訴他?

橙子信以為真,她看了眼褚紗紗,後者驕傲的抬著下巴:“我帶小奶包來,可是來進行實地考察的。”

褚紗紗來銀省給自己冠的名頭就是考察。

作為最大的投資人,她的要求合情合理。

褚紗紗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我們家小奶包雖然小,但是他也應該知道和巡視自己的產業,以後才能繼承下來,發揚光大,把我們的產品做大做強,遠銷到國外去。”

橙子:“...”

夢想真大。

開了快四十分鍾路程後,一開始興奮不已的小奶包坐在位置上開始昏昏欲睡,褚紗紗可憐巴巴的看向橙子:“橙子,我腰好痛啊,你這個座椅不舒服。”

橙子勸她:“快到了,你忍一忍。”

“可是...”

橙子打斷她,指著車窗外的成片從眼前閃過的灰赫的地:“褚紗紗,這裏荒無人煙,你別作啊,我可不是安教授,為了讓你住得好,連換十家酒店,半夜運帳篷的。”

橙子現在可是艱苦奮鬥在農村的創業人員,要克服重重艱難,吃苦受累的。

座椅不合適這種事對她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小事。

忍一忍就過了。

他們樸實無華的農村女同誌思想就是這麼高。

褚紗紗現在尤其不耐煩聽到安毅的名字,但女性的直覺還是讓她下意識的產生了防備心理。

橙子可是她的好朋友!

褚紗紗當然不能讓她走彎路,讓她當一個錯誤者,她苦口婆心的勸:“橙子,不合適。”

“我覺得,你還是趕緊交個男朋友吧。”

橙子:“...”

褚紗紗眉心一挑,突然好奇起來,朝她傾了傾身子:“不過這種事你怎麼知道的?”

褚紗紗剛結婚那兩年,跟安毅的好朋友們一起出去過幾次,就是這幾次過後,他們都覺得對方不適合再來往。

褚紗紗有感覺的,她知道陳揚他們覺得她配不上安毅,覺得她是圖他什麼,還使小性子,褚紗紗也覺得他們太清高了,每次都喜歡再她麵前說一些藝術造詣之類的話。

橙子想了想才回道:“是聽陳揚說的。”

褚紗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