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肖安在大四的時候得到了一個知名律所的實習機會,就正式開始了自己實習律師的生涯。
實習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陸肖安現在雖然大四,學業壓力不是很大,但是他跟的師傅是個業界大拿,他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加班忙到九十點鍾是常態,雖然事情多,但陸肖安從不抱怨,都把事情做到完美才下班。
每次他晚下班,沈約都會任勞任怨的在事務所樓下等他,兩個人或是去吃一頓夜宵,或者選擇去看一場電影。其實做什麼無所謂,隻要和沈約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陸肖安都覺得開心,仿佛工作一天的疲憊都被輕而易舉的從肩頭彈走。
陸肖安畢業那年,沈約的公司也準備在紐約股票交易所敲鍾上市,上市當天,沈約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向陸肖安求了婚。
陸肖安答應了。
兩個人在眾人的歡呼中交換戒指,接吻。
香檳和鮮花相映成趣。
陸肖安畢業後依舊在事務所當實習律師,滿一年後成功拿到了自己的律師執業證書,而他的師傅也晉升為律所的合夥人之一,陸肖安作為他的徒弟,自然也受到了提拔。
陸肖安手上第一個案子完美完成後,他的師傅為他準備了一個慶功會,律所裏和他同批的師哥師姐們一起祝賀他,他師傅到場坐了一會就走了,讓他們這些年輕人玩的開心。
給陸肖安敬酒的人一波接一波,陸肖安被灌了不少,喝到最後,臉都紅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尿遁,才逃出來。
陸肖安站在衛生間的盥洗台前,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撲在臉上,昏昏沉沉的大腦這才清醒了些。
他抬起頭,就見一個男人站在他身後望著他,但眼裏滿是妒恨之色。
王軒沒想到這麼巧,和人出來吃個飯也能看見陸肖安。
“好久不見啊,陸肖安。”
陸肖安抽了張紙巾擦幹自己臉上的水漬,看都不看後者,冷聲道,“我們貌似不熟。”
“好歹是同班同學,老同學飛黃騰達了,連人都不認識了,真讓人傷心。”王軒就是看不慣陸肖安這個調子,語氣愈發的陰陽怪氣,“你還和你之前那個男朋友在一起麼?”
陸肖安懶得搭理他,無視男人的阻擋,直接想越過人去,圖個清靜。
王軒卻不隨他意,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不懷好意的說道,“你記不記得之前有次班級聚會,你喝的那杯酒。”尾音似有所指的拉長,無端為後者提供了充足的想象空間。
王軒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我沒猜錯的話,那是你和你男友的第一次吧。”
陸肖安的沉默似乎助長了王軒的氣焰,他笑的愈發猖狂,道,“陸肖安啊,陸肖安,沒想到你也有被人玩弄於掌心的一天。”
他湊的更近了,在衛生間昏黃的燈光下,一雙眼睛在陸肖安臉上遊弋,似乎不想錯過對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他看著陸肖安的眼神也像是一條正吐著紅信子的毒蛇,他壓低聲音道,“你那個男朋友可真狠啊,明明是他看你不順眼,黃少才找人給你在酒杯裏下的藥,最後他卻翻臉不認人了,甚至為了讓黃少閉嘴,將人弄進了局子。”
而不知情的他也被牽連了進去,幸虧他沒有嗑藥,但是光是瞞而不報就夠他喝一壺了,要不是他舅舅有些人脈,將他撈了出來,王軒怕是連畢業都畢不了。
可想而知有了這次劣□□件,保研自然也徹底沒他的戲了。
雖然陸肖安最終也放棄了保研的名額,但是王軒恨啊,他得不到的東西卻被陸肖安輕而易舉的放棄,這怎麼不讓他覺得自己的心在苦水中煎熬,停校查看的每一天,他對陸肖安的恨也日複一日的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