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發.泄。

看到最後一張,勉強能認出那是一幅繁星的畫——懷景逸一直在仿照他曾經的作品!!!

江梓文抱緊了懷景逸,聲音嘶啞,“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要謝謝你。”懷景逸回抱江梓文,笑了,“江梓文,謝謝你讓我走了出來。”

人在笑,可桃花眼裏的淚水卻不要錢地一樣往外流。

江梓文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將人抱得更緊。

恰在這時,有人敲門,“請問是懷景逸回來了嗎?”來人用蹩腳的中文問。

“丹妮拉,好久不見。”懷景逸迎上去,那是他的心理醫生。

“好久不見,你恢複地不錯。”

“謝謝。”

江梓文這才知道,懷景逸過去是怎樣的生活。他真的是個天使,折翼的天使,脆弱到讓她的心理醫生為此學了漢語,還專門搬到了隔壁。

道別的時候,江梓文慎重地向丹妮拉道謝,“謝謝你。”

“他太脆弱了,母愛讓我無法置之不理。”

言祁是懷景逸黑暗裏的一絲微光,但最終是他,是他江梓文救贖了懷景逸。

之後,兩人一直待在加利福尼亞,懷景逸是江梓文的專屬解說員。

加利福尼亞大學簡稱加州大學,兩人花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才逛完。兩人談天說地,聊過去,大抵每個大學生都會有那麼一些相似的經曆——哪個老師最特別,哪個老師印象最壞。

懷景逸帶著江梓文去蹭課,大型階梯型教室,兩人坐在最後一排,“你知道嗎,那位教授口音超嚴重,上課壓根就聽不懂,但這門課程卻又最重要,為此我還專門學了舊金山地方英語。”

江梓文笑了,“因為你的幫助,肖莓才崇拜你,卻沒想到……”

“我有什麼辦法?”懷景逸攤手,“你呢,你大學時候有什麼趣事,說來聽聽。”

“我啊,沒什麼可說的,大二就與縱橫簽約了,然後就遇到了你。”

“難道就沒發生別的事?不開心的事也可以講講,讓我開心開心。”

自從來Z國之後,懷景逸的話就特別多,隻要一開口就能吧嗒吧嗒講個不停。江梓文一直盯著他的唇形看,鬼使神差地湊了上去,然後……狠狠咬了一口。

“Is that cle……ar?”台上講課的教授聲音突然變調,原本隻是問句最後一個音節的升調,但現在拔高了好幾個音階。

最後一排的懷景逸和江梓文被嚇著了,做賊似地趕緊分開。

緊接著,揚聲器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設備出現故障,教授把麥關掉,沒法講課,隻能吩咐學生自習。

尷了個大尬,兩人心虛地從後門溜了。

教學樓地下車庫,懷景逸拉開車門,言詞之豪爽,“走,我帶你去滑板俱樂部,VIP卡還沒到期。”

“你充了多久的?”

“綁卡自動續費的,我隨時都可以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