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和薑靖久轉身麵向對方,互相對拜,手裏的紅綢決定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遠,彎腰的時候兩人的額頭差點撞到一起,幸好薑靖久及時避開了。
見狀賓客善意地笑起來,莫燃也紅了臉,抬頭撞入阿久深邃的眼神中。
“送入洞房——”
伴隨著嬤嬤抬高聲音唱出最後一句,莫燃和薑靖久被簇擁著湧向主院,他們的新房。
不過現在才是傍晚,還沒到鬧洞房的時候,一群人腳步停留在院子門口沒真的跟進去。
薑靖久把莫燃送到房間,讓他先自己待在房裏,薑靖久還得回去應付那些賓客。
“娘子別餓著了,回頭我會讓下人給娘子端些吃的來。”
薑靖久交待完要走,莫燃拉住他的手搖了搖:“你還少了件事沒做。”
薑靖久疑惑:“什麼?”
莫燃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吧唧親了一口,還咬了一下,得逞後狡黠一笑,轉身往裏麵跑,邊跑邊說:
“你忘了這個,現在補上了,你可以走了。”
薑靖久唇上沾了些口脂,無奈一笑,出門還不忘帶上門。
過了會兒果然有人端著好幾樣飯菜過來,熱氣騰騰的,莫燃確實餓了,把口脂擦掉之後就大快朵頤起來,直把肚子吃的圓滾滾才心滿意足放下筷子。
天色漸暗,莫燃一個人在房間裏無聊地等啊等,薑靖久似乎很久不能脫身,莫燃怎麼也等不到人。
他等累了,脫下厚重的外衣和中衣,終於舒服了許多然後轉身呈大字型一下子倒在床鋪上,結果後背硌得慌。
他起身掀開薄被一看,一時無語,被子下麵被撒了一堆的棗子桂圓花生蓮子,怪不得硌人。
這四種東西合起來就是早生貴子,不過他和阿久都是男人,生是不可能生的,反倒是這些東西可以吃。
莫燃歡歡喜喜地撿起桂圓吃起來。
宴席直持續到半夜,沒人敢鬧將軍的洞房,吃飽喝足後賓客散去,下人開始收拾殘局,薑府裏仍燈火通明。
被灌了不少酒的薑靖久急著回房間看他的娘子,偏偏被人叫住了。
他不耐煩轉身,看到是舒九天。
舒九天沒說什麼,隻語氣鄭重地讓薑靖久好好待莫燃,之後沒浪費薑靖久時間,說了兩句話就回家了。
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打開門一看,自己的娘子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喜服被胡亂扔在一邊的架子上。
看來是等自己等太累了。
薑靖久帶著一身酒氣靠近床榻,錘頭欣賞了會兒娘子的美貌,頭頂光線的變化讓莫燃蹙了下眉,睜開眼。
看清薑靖久的臉,他慢吞吞地爬起來,出口的聲音有點啞:“宴席結束了啊。”
剛說完他就打了個哈欠,哪怕睡了一覺他還是困。
薑靖久輕輕嗯了一聲,問:“娘子餓了嗎?”
莫燃搖頭說不餓:“倒是有點渴,我把床上的東西都吃光了。”
他指指床鋪又指指自己留下的瓜殼,真的是吃得一點不剩。薑靖久立馬就明白是什麼東西,倒了水給莫燃咕咚咕咚喝下去。
薑靖久又去倒了兩杯酒,一杯塞莫燃手裏,正色道:“娘子,喝了這杯酒,你就是我永遠的娘子了。”
莫燃眼眸晶亮,很用力地點了下頭,兩人手臂交纏喝下了交杯酒。
喝完之後,兩人對視,氣氛逐漸曖昧,自然而然地親在一起,直讓莫燃氣喘籲籲,良久推開身上的人,斷斷續續道:
“先、先去洗澡……”
“一起洗。”
薑靖久聲音壓抑,抱起莫燃。⊥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