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以為你還要再過一個月才回來。胡人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薑靖久也不在意他剛才的口誤,親昵地揉了揉莫燃的腦袋,笑道:“還沒有,胡人的事情交給皇上處理,不過待會我還要再回宮裏一趟,隻是很想娘子和母親,所以先回來看看。”

薑靖久確實隻是先回來一趟,他和莫燃沒有說多久,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又匆匆忙忙去了皇宮。

他是拋下大部隊自己先回來的,還沒進皇宮與皇上見麵,不過也正因為他先回了將軍府,被很多人看到了,等他再次出門紛紛跟在他馬車後麵歡呼,場麵一時熱鬧無比。

薑靖久一進皇宮就是一天,傍晚的時候才回將軍府。

六月的夏天還不算熱,白天也比較長,傍晚的天邊綴著豔麗的晚霞,薛柔枝和莫燃在廚房裏鑽研了一下午,把廚娘都趕了出去,就為了給過了大半年才終於回來的薑靖久接風洗塵。

所以這天的晚餐異常豐盛,以往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他們不會費心思弄什麼。

下人都在外麵守著,三人坐在餐桌旁吃著晚餐,薛柔枝慈母心上來,不停地給薑靖久的碗裏夾菜勸他吃,恨不得讓他把盤子裏的全吃完,莫燃也做著同樣的動作,不消片刻薑靖久的碗就堆成了小山一樣。

“看你都瘦了,多吃點把以前的肉補回來。”薛柔枝心疼道,沒有問他在邊疆有沒有受傷之類的,上了戰場怎麼可能會一點傷都沒有呢,她已經習慣了。

不過她心裏還是關心的,飯後讓人把府上的療傷膏藥送到主院去,每次薑靖久從戰場上回來她都是這樣做的。

彼時莫燃正站在床邊,薑靖久坐在床上,這麼久沒見,莫燃沒有和阿久說些私密話,而是一開口就讓阿久脫下衣服給他看看有沒有那裏傷到。

哪怕薑靖久強調自己沒事,他在戰場上不是不要命的性格,畢竟府裏還有薛柔枝和莫燃等著他。

但是莫燃一定要親眼看到才放心,見阿久不動就想要自己上前動手扒,薑靖久無奈,隻能自己褪下衣物,露出精壯的身軀。

他身上雖然沒有新傷,但前胸後背上都是傷痕,有新有舊,陳舊的傷痕莫燃以前看到過,他的注意力放在薑靖久的胸腹部,那裏新添了一道巨大的傷痕,從左往右斜劃過腹部,大約有三十厘米長。

難以想象當時受了傷的阿久有多危險。

哪怕已結痂,他仍忍不住紅了眼眶,手指輕輕按在傷痕處。

“我就知道你報喜不報憂,都不告訴我們你受傷了,還傷這麼重。”

他們雖然不能見麵,但還是有互通書信的,隻是沒有很頻繁,一個月才回一封。

薑靖久笑了笑,安撫道:“都過去了,不想你們擔心。”

事情哪能三言兩語就說得過去,莫燃看著傷痕兀自難過,然後才想到自己要拿點藥來塗,哪怕是祛疤藥也好。

像是應和他的想法,房間外響起敲門聲,翠秀在外麵說老夫人派人送了些藥過來,正好省去了莫燃讓人找藥的時間。

送過來的不止有愈合的藥,還有祛疤的藥,愈合傷口的藥薑靖久現在用不上,莫燃就讓他去洗澡,洗完出來自己動手幫他塗祛疤藥,幾乎把全身都塗了個遍。

藥膏雖然不難聞,但也稱不上好聞,習慣了這種味道的薑靖久晾著上半身坐著,他還不能穿衣服,因為會沾上藥。

趁這個時間莫燃也去洗了澡,然後和薑靖久說了半宿的話,直到累了兩人才相擁睡下。

休戰後,凱旋而歸的將士得到皇上的大肆嘉賞,其後胡人也派了使團到元夏朝談和,具體事宜都交由皇上的人負責,薑靖久也沒再去湊熱鬧,而是老老實實在府裏陪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