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人去準備些吃食端到他們房間。

等薑靖久進房間的時候,莫燃就看到他身後還跟著兩個提著浴桶的下人,放在屏風後麵就出去了。

“娘子過來泡一下澡吧,泡了身體更舒服,泡完就可以吃夜宵了。”薑靖久走到莫燃頭頂俯下`身子,溫聲道。

半躺在床上的莫燃閉上眼,貓咪似的小聲哼哼道:“懶得動,我好困啊。”

說完他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的:“你拉我起來。”

說是拉,兩隻手臂卻誠實地伸向薑靖久,分明是想要他抱。

薑靖久失笑,順從莫燃的心意把他抱起來,讓他能靠在自己身上,粗糲的指腹在他臉側摩攃:“有這麼困嗎?”

莫燃嗯了一聲:“娘親辦的生辰宴太累了,她們都問我什麼時候你和辦婚宴,應付得我嗓子都要啞了。”

“沒人敢去問你,就都來問我,我好累。”他抿了抿唇,語氣抱怨,閉著眼睛把腦袋往薑靖久的衣服裏鑽:“不想動,想睡覺。”

莫燃一撒嬌就喜歡蹭薑靖久,後者都習慣了,自從薑靖久恢複記憶,和莫燃在一起後,喜歡撒嬌的人就變成了莫燃,薑靖久性格本來就沉穩,身為傻子的時候才會毫無負擔的撒嬌,至少現在已經很少那樣子了。

他忽然把莫燃橫抱起來,還故意往上掂了掂,突如其來的失重嚇得莫燃下意識摟住薑靖久的脖子,看到男人臉上的笑意時他才反應過來阿久是在逗他呢,氣哼哼地拿腦袋撞了下阿久的肩膀。

“哇,你竟然嚇我。”

薑靖久嘴角掛著笑意,黑沉的眸子被溫柔浸潤,專注地看著莫燃:“那娘子現在還困嗎?”

他的肩膀太堅硬,莫燃沒把他撞疼,反而把自己的額頭撞紅了,偏偏不自知,隻顧著瞪阿久,凶巴巴道:“你說呢!”

瞌睡蟲都被嚇跑了。

見他腦門頂著一個紅印子氣鼓鼓地瞪自己,模樣可愛,薑靖久失笑,停下腳步道:“娘子,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莫燃眼裏是明晃晃的疑惑,上下打量他:想做什麼?

不待他反應過來,薑靖久忽然俯下腦袋,莫燃隻覺得自己眉間落下一個柔柔溫溫的東西,是一個吻。

正落在那個紅印子上,感覺有點癢。

然後薑靖久的話才落下來:“想親親娘子。”

直到把整個腦袋浸到熱水裏,不知道臉和熱水哪個更熱,莫燃才覺得自己砰砰跳的心緩了過來,他屏住呼吸,像魚一樣從嘴裏吐出一長串氣泡,手捂著額頭在心裏吐槽阿久又在占他便宜。

然而臉上卻露出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傻傻的笑容,心裏美的冒泡。

阿久親了他之後,還說薛柔枝已經找大師看好日子了,等明天公布出去就不會總有人好奇了。

明天公布,那不就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和阿久要結婚了?

想想還有點激動。

說來也有點奇怪,古人應該不怎麼接受斷袖之戀,像到現代都還有很多人對同性的戀情避之不及,但元夏朝的百姓卻對他們的將軍找了個男媳婦一事並未覺得有多奇怪,似乎還有些開心?

反正莫燃是不清楚他們在想些什麼的。

他也沒有很在意,等和阿久成了親,他們就會回琅河村,許久沒見到莫奶奶,莫燃還挺掛念的。

京城的婚宴莫奶奶是參加不了了,不過回去後他和阿久還可以再補一次婚宴,把琅河村的村人也請來參加。

越想越美滋滋,莫燃的好心情一直維持了好幾天,卻很快被打破了。

“你說什麼,現在你就要去幹什麼?”

莫燃和薛柔枝站在大廳裏,這幾天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倏地隱沒,不可置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