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薑靖久實際上昨晚就出去了,莫燃聽了點點頭,也沒問是什麼大事,外麵待著實在太冷,他就又回房間裏去了。
本以為薑靖久不會很快回來,莫燃正⊙
此時距離莫燃起床並沒有很久,見他回來,連忙坐起來道:“阿久,皇宮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今天這麼早就進宮了。”
薑靖久一眼就看見了莫燃露在被麵上的白皙的兩隻腳,眼神沉了些,把透著涼氣的外衣脫下來放到一旁。
他麵容沉穩,即便一夜不睡也不見絲毫疲態,嗯了一聲。
昨晚他陪莫燃睡著後就出了房間,等刺客來時還把人引到了別處,生怕混亂聲把沉睡的莫燃吵醒了,然後才和自己的下屬把刺客都或抓或殺地解決掉。
所以莫燃不僅不知道皇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昨晚還有刺客摸進了將軍府裏。
薑靖久沒有說發生了什麼事,而是走到床邊伸手握住莫燃赤著的腳,擰眉道:“娘子怎麼不穿鞋?”
房間裏很暖和,莫燃其實不覺得冷,就連露在外麵的腳板都是暖暖的,薑靖久的手摸得他腳癢癢的,腳趾不自覺地動了動,不好意思道:“房間裏不冷,就沒穿。”
而且他剛才是躺在床上的,怎麼可能會穿著鞋。
饒是如此,薑靖久也不讚同:“那也要拿被子蓋著,著涼了怎麼辦。”
莫燃傻兮兮地笑,看著薑靖久幫他穿鞋,對方半跪在地上,邊穿邊問:“娘子吃過早飯了吧?”
這個時辰早過了吃早飯的時間,莫燃自然點頭,覺得阿久是認為他賴床了,眨眨眼道:
“我今天可沒有賴床不吃早飯,起的可早了。”
“對了,今天還下了場雪呢,可是我起床的時候他們都把雪掃掉了,我一點也沒看見。”
莫燃抿著唇,一臉可惜的樣子,雖然翠秀和他說過以後還有很多場雪,但初雪的意義到底是不一樣的,結果他就那樣錯過了。
薑靖久站起來,想要揉揉莫燃的頭,下一秒想起自己才幫他穿過鞋,娘子定會嫌棄,就收了手,糾正道:“是昨晚下的雪。”
莫燃沒注意他動作的轉變,滿不在乎:“都一樣都一樣。”
說完他忽然睜大了眼睛,奇怪道:“你說昨晚,難道昨晚你起來了?”
雪下起來沒什麼聲音,除非出去看,否則是不知道的,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阿久是習武之人,聽力比常人出眾,很正常。
他正這麼想著,想說些什麼,薑靖久坦然開口:“我昨晚進了趟皇宮,在皇宮裏的時候看到下雪了。”
“昨晚就進宮了,現在才回來?”
莫燃想到翠秀說的皇宮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本來不太在意的,此時也有些緊張起來,生怕有什麼事牽連到薑靖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會不會有事情?”
看他緊張的神情和滴溜溜的大眼睛,薑靖久笑了,麵色很溫柔,娘子擔心他這個念頭讓他內心熨燙,他溫聲解釋:
“我無事,是昨晚三皇子和陳貴妃越獄了,帶著人闖進皇宮讓皇上寫聖旨退位讓給三皇子,我去救駕。”
薑靖久簡短說著,隻字不提昨晚府裏進刺客的事,人都處理幹淨了,也無需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