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在將軍府說的內容三皇子和陳貴妃並不知道,皇上言外之意就是讓薑靖久再說一遍。
薑靖久上前一步,朗聲道:“皇上,在處置臣的娘子之前,臣有一事要稟。”
皇上:“準。”
“臣要彈劾陳貴妃和三皇子通敵胡人,自二十年前,甚至更久之前開始。”
“並且,二十年前司丞相一案實際上是被陳貴妃栽贓陷害的,是為冤案。”
短短兩句話,如一道晴天霹靂,打在母子兩人頭頂,陳貴妃的表情一瞬間變了變,但很快恢複過來,知道自己不能自亂陣腳,表麵鎮定道:
“空口無憑,你有何證據能證明?我身為皇上的人,又是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而華兒是皇上的龍子,肩負的是保護天下子民的責任,又怎麼可能做這般糊塗事,你們為了龍椅之位竟然不擇手段的栽贓我們母子倆,有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裏!”
她自認為自己和華兒一直行為謹慎,從來沒有露出過馬腳,而且東西也都好好收著,最近他們的人也沒有輕舉妄動,薑靖久不可能拿得到證據,他一定是在唬自己和華兒,實際上隻是在色厲內荏。
這麼想著,陳貴妃恢複了以往的鎮定,殷紅的嘴唇勾起,打算看看薑靖久要怎麼編排。
三皇子也厲聲道:“薑靖久,你和太子為了……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對付本皇子?還把本皇子的母妃也牽扯上,通敵之罪何其重大,你竟然如此汙蔑本皇子和貴妃,居心險惡已是司馬昭之心。清者自清,有父皇在此作證,本皇子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說法。”
看著他們母子倆一唱一和,薑靖久冷冷勾唇,似在嘲諷,冷聲道:
“好一個清者自清,三皇子確實說得對,真正作惡的人最後都會腐爛在泥裏,你們想要證據,那我便給你們證據。我會讓皇上看到,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罪人。陳年舊案,也該沉冤得雪了。”
他的娘子,以後會光明正大的以原本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
三皇子和陳貴妃以為他隻是說說的,結果對方說了一聲,外麵隻走進來一個人,是太子。
太子慢悠悠走進來,在三皇子和陳貴妃看來,他臉上帶著長久以來的虛偽笑容,以為隻有一個人,他們還來不及疑惑,門口外麵嘩啦啦又進來一群人,身穿銀甲胄的禁衛軍押著幾個大漢走進來,其中有三個人還穿著和他們明顯不一樣的服裝。
兩人心裏咯噔一下,看清楚那是胡人的服飾,而除胡人之外的一人他們也認識。
因為那是三皇子的下屬,黑蛇。
三皇子心裏慌亂,想不明白黑蛇怎麼被薑靖久和太子的人逮到了,正因為黑蛇能夠很好地隱匿自己的行蹤而且還能反跟蹤他人,他才放心把和胡人見麵的事情全權叫給黑蛇。
黑蛇確實一直以來都很小心,從來沒有被發現過,而且這段時間自己被關禁閉,根本沒讓黑蛇行動,黑蛇怎麼反而被抓了?
三皇子百思不得其解,陳貴妃卻很快想到,可能是黑蛇擅自行動了,許是三皇子的人沒有傳達消息到位,黑蛇沒有收到就照常和胡人見麵了。
他們的表情太過明顯,尤其是看到黑蛇的胡人時臉上的震驚根本掩飾不住,皇上看著,忽然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一直都做錯了。
他所寵愛的貴妃實際上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甚至還瞞著他接觸胡人二十年,二十年!
他還把司孟青全府的人……
那時候他聽聞是司孟青通敵、且還從司丞相府裏搜出證據後,大怒之下根本沒有仔細證實過事情的真實性就直接給人定了罪,把眾多人處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