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和薑靖久已經撕破臉皮,林夫人也不好明著去找莫燃,隻能繼續耐著性子一點點找。
另一邊,莫燃的回歸讓冷清了好幾日的將軍府恢複了以往的熱鬧,下人終於不用輕手輕腳地幹活,生怕觸到將軍的黴頭,連笑容都多了幾分。
一幫下人中最開心的要屬翠秀,她和莫燃相處的時間最久,也有了感情,沒找到人的時候吃飯不香睡覺不飽,看到莫燃時幾乎喜極而泣,更加賣力的伺候。
那時候除了知情人,所有人還不知道莫燃其實是個男的,看到他脖子受傷都快心疼死了,薛柔枝吩咐廚娘每日都做許多大補湯給莫燃喝,一整日湯湯水水的送了好多回,喝得莫燃臉都綠了。
且莫燃傷的隻是脖子,手腳沒有問題,薑靖久卻把他當殘疾人一樣對待,讓他一直躺在床上休養不說,連吃飯都要經過自己的手,就差要幫他洗澡了。
不過在莫燃的抵死不從後,薑靖久隻能遺憾地讓他自己來了。
兩天過去,莫燃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喝補湯,也不想繼續躺在床上,薑靖久每天會給他的脖子擦兩回藥,那藥效果很好,不過兩日猙獰的指痕就消了不少,至少看起來沒那麼恐怖了,紫痕褪成了紅痕,再擦幾日就基本好了。
莫燃乖乖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曬太陽,京城今日的氣溫有所回溫,還出了些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舒適的閉上眼享受,旁邊同樣躺著不辦公的薑靖久,並不知即將有客來訪。
被琵琶聲催眠睡了兩天才醒過來的舒九天今天才剛養好身體,就活蹦亂跳地來將軍府拜訪,這回下人不敢什麼任都放進府裏了,稟告過主人得到同意後才把人放進去。
這次總算看到了莫燃本人,舒九天差點就想衝上去抱一抱莫燃,好在看到懶懶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的薑靖久拉回了飛走的理智,激動地笑著。
反正他們是老朋友了,不一定非要去大廳才能說話,主要莫燃貪戀陽光的溫暖,就讓人也搬了張椅子給舒九天坐。
許久不見,舒九天還是老樣子,他似乎格外鍾情紅色的衣服,走到哪兒身上都是一身紅,這幾乎已經成了舒九天身份的標誌。
“莫燃,你現在沒事了吧。”他也看到了莫燃脖子上的痕跡,關心問道。
莫燃搖頭說自己好多了,舒九天張口就罵三皇子真不是個好東西,怎麼開心怎麼罵,且句句不帶髒字,完全不擔心別人會把自己說的話學了去。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舒九天,莫燃都聽呆了。
不過他才說了幾句,薑靖久就不樂意聽了,嫌他打擾了自己和娘子兩個人的獨處時光,語氣冷淡道:“你來有什麼事?”
舒九天持續輸出的話語一哽,撇著嘴自個兒心裏嘀嘀咕咕:“沒事就不能來了麼。”
表麵上還是笑容燦爛:“就是來和莫燃聊聊天,順便說下酒樓的生意,將軍應該不會介意吧?”
他早就把莫燃當做九天酒樓的半個東家,自己的合夥人,所以自認為和莫燃談生意沒問題,而且自己都那樣說了,薑靖久總不會拂他的麵子吧。
沒想到薑靖久這個男人麵不改色道:“介意。我娘子身體還沒養好,精神不濟,不適宜談這種事,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舒九天屁股下的椅子還沒坐熱呢,就被府裏的主人明晃晃地趕回去,實在太慘了些,舒九天不由目瞪口呆,心裏一萬個不願意離開,隻好可憐兮兮地望向莫燃求助。
莫燃憋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