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聲音裏的後怕,乖乖地把腦袋窩進寬闊溫暖的懷裏,蹭了蹭,討好道:“我不會有事的。”

“下次不敢了。”

薑靖久的懷抱讓他安心無比,一連幾日的驚惶終於消了幹淨。

他仰頭,伸手摸了摸薑靖久下巴硬硬的胡茬,心知對方因為自己的事就沒有好好打理過,心裏酸澀又愧疚,聲音軟軟的:“是我害你擔心了。”

薑靖久抓住他的手親了親,安慰道:“沒事的,娘子不要再想了,事情都過去了。脖子還疼不疼?”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莫燃脖子上的痕跡更加明顯了,還腫脹了不少,看起來就跟被淩虐了很多次一樣,怪不得薛柔枝會擔心到六神無主。

眼前的男人想碰又不敢碰、皺眉看著他脖子的樣子擊中莫燃的心房,他心想薑靖久對他真的太好了,自己也要變得更好才行。

搖搖頭道:“沒有很疼了,你再摸摸我就好了。”

薑靖久被他的俏皮話逗笑,隻用一根手指輕輕碰了下,甚至在莫燃反應過來之前他就收回了手指,莫燃挽留他的手,默默道:

“這傷就是看著嚴重,其實真的不疼的,你不用那麼小心翼翼。”

就跟把他當易碎的玻璃一樣。

良久沒得到薑靖久的回答,莫燃好奇抬頭想看看他在幹什麼,結果對方忽然捏著他的下巴給了他一個熾熱的吻,莫燃直被吻的暈乎乎的才被放開,然後就被薑靖久緊緊擁在懷裏。

薑靖久此時才真的有了失而複得的真實感,緊緊抱著人不放手,莫燃知道他在感受自己的存在,也安安靜靜待在他懷裏,還主動親親他安撫著。

好一會兒薑靖久才放手,讓莫燃坐在床上,自己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一盒小小的東西:“太醫說你脖子上的傷要每日敷三次藥膏才好得快,我幫你。”

那藥膏盒子小小的,被薑靖久輕輕旋開蓋子,沾了些白色的乳液到手指上,動作輕柔地擦過莫燃脖子青紫的地方,然後揉開。

藥膏涼涼的,不算柔軟的指腹所過之處一片清涼,莫燃靠在床上,舒適地閉上眼睛,感覺脖子上的不適感真的減輕了很多,這下才是真的不疼了。

雖然及時補了水,也吃了東西,但莫燃的唇還是有些幹,唇色依舊蒼白,薑靖久塗著塗著看到他的嘴唇,忍不住又心疼地親親他的唇,用吸|吮的力道讓莫燃的嘴唇恢複些血色,雖然不過一會兒唇色又變了回去。

莫燃被他下巴的胡茬蹭得癢癢的,不由得笑著睜開眼睛,軟乎乎的手推了推他不斷占便宜的腦袋,哼哼唧唧道:“你的胡茬弄得我好癢啊哈哈哈,不要再親我了,小心我咬你。”

故作凶狠的表情瞪著薑靖久,薑靖久塗了一遍覺得不夠,又塗了第二遍,用沒沾過藥膏的手捏了捏莫燃臉頰的軟肉:“小沒良心的娘子,還不準我親,夫君要傷心了。”

雖然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但莫燃看了看他的表情還是妥協地主動嘟起嘴道:“那你親吧,隻要你不嫌棄我。”

薑靖久笑道:“我怎麼可能會嫌棄娘子呢,娘子那麼好,我永遠都不嫌棄。”

莫燃煞有其事道:“我也不嫌棄你,我最喜歡阿久了。”

薑靖久挑眉,把盒子放下用身體壓住他說:“娘子的嘴好甜,讓夫君看看是不是偷偷吃糖了。”

“怎麼看……唔……”

還能怎麼看,真是個流氓,一言不合就親。被親得喘不過氣來的莫燃想,以後他也要還回去,親的阿久也透不過氣,隻能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然而這注定隻能讓莫燃在心裏想想,因為他總找不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