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肌膚細膩白皙,容易留痕,哪怕隻是輕輕地在他手臂上捏一下,都能輕易出現一道紅痕且久久不消,更遑論先前三皇子惱羞成怒時用了死勁掐莫燃的脖子,此時他脖子上那道五指鮮明的青紫指痕異常顯眼,看著觸目驚心。

薑靖久疼惜地用手指輕輕碰了下莫燃脖子上的紫痕,攏好衣服,珍而重之地把人橫抱起來,眼底風暴瘋狂聚集,冷冷看了眼被控製住的三皇子等人,道:

“接下來的話,你留著到皇上麵前說吧。把他們帶回去。”

一群人跟在薑靖久的馬車後麵,盡職盡責地押著幾人走。

時間流逝,天空還是灰蒙蒙的,清晨的風帶著些許涼意,但已經有些勤快的人早起開始張羅著謀生,路上的行人不多不少。

一行人是從醉人軒裏出來的,醉人軒日夜喧囂,不論主客都目睹了他們出來,看到本應在牢中此時卻抱著個女子的薑靖久和原本高高在上此時卻狼狽地被人抓著的三皇子還有妖媚的桃兒,驚訝之色溢於顏表。

不清楚發生何事的老鴇對著薑靖久跪地求饒,卻仍換來醉人軒的查封,客人被遣散,女子被集中關押。

不止她們,外頭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無一不驚訝駐足,於是等全城從夜裏蘇醒,恢複繁榮的同時,三皇子被薑將軍的人押著走了小半個京城的消息也不脛而走,當真是壞事傳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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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內。

皇上坐於龍椅上,三皇子和他的幾個下屬還有耶羅閣的桃兒跪在地上,薑靖久麵無表情地站著,將今晚發生的事敘說了一遍。

因著此事,皇上今早並未開早朝,陳貴妃聞訊趕來,隻聽到了薑靖久話落的尾聲,心疼地看著兩手不自然僵垂著的三皇子,跪在他身邊戚戚然對皇上道:

“皇上,華兒是皇上您的孩子,他一向知分寸,是不會和耶羅閣的人混在一起的,皇上何苦讓一個外人如此對待華兒呢,華兒定是無辜的,皇上應該計較薑靖久昨夜越獄到醉人軒還把華兒打了一事才對。華兒他的手、他的手要是再不醫治的話日後會留下病根的,妾身懇請皇上把太醫宣過來。”

陳貴妃磕了下頭,她隻提了薑靖久越獄,卻隻字不提三皇子讓人冒充自己留在寢宮,自己出宮的事。

薑靖久目不斜視,就聽皇上冷淡道:“你是在教朕做事?”

陳貴妃惶恐:“妾身不敢,妾身隻是擔心華兒啊,皇上……是不疼愛妾身,不疼愛華兒了嗎?”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水潤的眼珠子柔柔看著皇上,上首的人卻不為所動:“方才薑靖久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見皇上沒有動搖,陳貴妃心裏恨得咬牙切齒,暗道皇家果然無情,由著個外人欺負自己的兒子,麵上卻柔柔弱弱。

“妾身並未聽到,但妾身認為那些都是薑靖久栽贓到華兒身上的,華兒一向本本分分,傾心於為皇上分憂,斷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薑靖久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看著陳貴妃,緩緩道:“既然貴妃看不到耶羅閣的人桃兒就在這裏,口口聲聲說三皇子是無辜的,為我陷害他,不如我們來看一下事情的真相如何,就如那日那般,滴血驗蠱。這幾人經常跟在三皇子身邊,想必多少都有參與於此事。貴妃放心,在皇上麵前,我是不敢作假的。”

桃兒耳後的曼陀羅圖案,皇上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根本不懷疑她的身份。

他看向皇上,意在征求同意,陳貴妃卻知道此事不能讓薑靖久得逞,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