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地向兩邊分開為馬車讓路,太子奢華的馬車繼續往前走,直到薑靖久麵前。
薑靖久下了馬,對著馬車微微低頭,沉聲道:“恭迎太子回城!”
身後的禁衛軍齊聲道:“恭迎太子回城!”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掀開車簾,緊接著一個人從裏麵鑽了出來,下了馬車長身而立,他穿著一件暗紅色的衣裳,外麵還披了件較厚的黑色寬大衣袍,是為抵禦京城的寒氣而加的。不止臉上,剔透的琥珀色眼眸裏都是溫潤的笑意,顯得平易近人,而他也很彬彬有禮。
“薑將軍辛苦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溫柔的,和薑靖久的形象截然不同,“是父皇讓將軍來迎接我的嗎?”
薑靖久應了聲是:“皇上在皇宮裏為太子設了宴,我等現下就護送太子回皇宮,太子請。”
他禮節周到,等著太子上馬車,卻見太子趙玄微微一笑,道:“我與將軍一同騎馬進京吧。”
身後一個護衛立即把自己的馬牽到太子麵前,太子利落翻身上馬,兩腿輕輕一夾,那匹馬跟著向前走了兩步,太子回頭看薑靖久。
後者上馬正要跟上,城內忽見一人騎著馬跑到薑靖久身邊停下,與他耳語一番,緊接著薑靖久表情立即變了,麵色陰沉如墨,眼帶殺意,手上青筋暴起,向來冷情淡漠、麵無表情的薑將軍初次在眾人麵前失態。
他調轉馬頭,還記得自己是來迎接太子的,對麵露疑惑的太子說:“我有急事,就讓禁衛軍先行護送太子回皇宮吧,我恐怕趕不上宴會了。”
太子第一次見他急迫的樣子,伸手攔住他:“發生何事?”
“我的夫人被人劫走了。”
他的聲音很冷,眼底聚集著怒氣和殺意,不欲和太子浪費時間,騎著馬就走。
太子見狀,來不及疑惑薑靖久什麼時候有了夫人,果斷跟在薑靖久身後,後麵騎著馬的護衛和禁衛軍也快速跟上。
城裏的人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跑過去,打頭的人尤為顯眼,臉上的急迫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這,是薑將軍和太子!薑將軍不是在城門口迎接太子的嗎?他們是怎麼了?”
薑將軍的樣子實在不正常,老百姓都交頭接耳交換情報。
“那位張大人不知和將軍說了什麼,將軍就拋下太子騎馬走了。”
“說了什麼?”
“不知。”
問來問去誰也說不明白,有膽大的好事者直接跟在後麵追了上去,意圖探清緣由。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薑靖久沒有管身後追著的人,跟著在前方引路的張可,直奔秋隱居的方向而去。
半途卻碰到渾身是血的兩人跑出巷子直衝他們而來,薑靖久認出是自己府裏的人,勒馬停下。
兩個侍衛渾身都是傷,衝到薑靖久麵前剛要開口說話,他們來時的方向卻忽然飛出兩支利箭,刺中他們的心髒,他們還沒來得及說的話再也說不出,吐血倒在地上。
薑靖久臉色一凜,看到有幾個臉上蒙著黑布的人迅速轉身逃離,立即追了上去。
那幾個人對附近建築的構造了如指掌,慣會利用建築隱藏身形,且幾個人分散開來,身形靈活,饒是薑靖久最終也隻抓到了三個人,兩個人服毒身亡,第三個被薑靖久掐住了兩腮,沒有機會咬破藏在嘴裏的毒藥,被張可取了出來。
“你們是誰派來的?三皇子?”
薑靖久鬆開手,那人就要咬舌自盡,被薑靖久眼疾手快卸了下巴。
他擰眉,正要說些什麼,身後檢查地上兩人的張可上前道:“主子,他們耳後有曼陀羅花的圖案,是耶羅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