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薑靖久和趙玄。趙玄是他兄長,也就是太子,長的溫文爾雅,俊美非凡,端的是暖人之姿,女子最愛那一掛,總能被勾去心神。

薑靖久比較冷傲,若以女子的眼光來看,他麵如冠玉,劍眉星目,也是人中龍鳳,很多武將都是五大三粗的,鮮少有人能像薑靖久這樣英姿颯爽,相貌堂堂,雖冷,女子也喜歡。

更何況此時的薑靖久穿著一身潔淨明朗的白色錦袍,發絲用瑩潤的無暇玉冠束著,麵對外人時一張俊臉麵無表情,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唇緊抿,眼若寒星。他姿態閑雅,卻翩若驚鴻,眉目如畫。

這兩人讓很多美人對自己無意,擋住了許多桃花,故三皇子總是暗妒他倆的容貌,但沒有過多表現出來。

他身後跟著兩個小廝,此時手裏都捧著一個木匣。

到了正廳後,他對薑靖久拱手道:“薑將軍終於回京,我等前來拜訪祝賀,這些是我特意為將軍選的禮物。”

兩個小廝把禮物呈上去,薑靖久態度冷淡地讓他們放在桌子上,碰都不碰,趙華的表情一時有些掛不住,似乎有些咬牙切齒,但轉瞬恢複。

侍女很快把熱茶奉上來,趙華自詡君子,實則好色,眼睛直勾勾盯著一個樣貌不錯的侍女,直到人離開才看向坐在上首的人,笑道:

“將軍四個月都未回京,定是碰到些棘手的事情吧,我等實屬擔憂,不過沒讓那些凶惡的胡人傷到真是太好了,我想將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薑靖久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淡淡道:“托三皇子吉言。我確實被那些賊人傷了,但命大死不了,隻是在我養傷期間,一直有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耗子騷擾我,實屬困擾,這才拖到現在回來。”

這話不管是明嘲還是暗諷,都讓三皇子臉色微微一變,薑靖久這是在當著他的麵嘲諷他,他卻不能反駁,心中異常氣悶。

他按下心中的暴戾,保持笑容道:“那確實煩人。”

他來這裏不是為了噓寒問暖的,隨口說了幾句就轉移話題,以開玩笑的口吻道:

“對了,聽聞薑將軍回來時還帶回來了一個異地的美人兒,不知那位美人是哪家的千金,是將軍的夫人嗎?您不知道,我聽說這個傳言的時候有多驚訝,將軍一直不近女色,我覺得他們是在傳謠,但人人都這麼說,私心裏好奇,故過來驗證一下,可否……?”

“確實是我的夫人,不過夫人害羞,不喜見外人,見諒。”不管從哪方麵來說,薑靖久都不會讓三皇子看到自己的娘子,他不想把他卷進來。

三皇子看起來也沒多失望的樣子,隻是可惜道:“原來傳聞是真的,見不到美人著實遺憾,但既然是將軍的夫人,藏著些也沒什麼不對,既然如此,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府中還有些事,就不再繼續叨擾將軍了,告辭。”

三皇子悠然帶著小廝離開,好似真的隻是過來和薑靖久敘敘舊,態度還好的不像話,反而讓薑靖久覺得可疑。

他去了書房,拿起一份卷宗查看,上麵寫的是一些關於旭州城旱災的情況,太子寫了讓人帶回來給他的。

直到晚上睡覺前,他還拿著卷宗思索,他今晚沒在自己的房間睡覺,而是洗了澡之後就來到阿久的房間,坐在床上。

莫燃出去端盆冰塊的功夫,回來見他愁眉苦臉的,就問他怎麼了。

薑靖久回神,把卷宗卷起來放在床頭,溫聲道:“無事,睡吧。”

誰沒事會皺著張臉,莫燃明顯不信的樣子,對方不說他就拿過那份竹簡自己看,上麵是幾行字,字體端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