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看的清楚,莫名臉紅,慌慌張張抽回手按在衣服上,隻覺得指尖的熱度久久不散。

他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過了會又忍不住轉回來。

莫燃睡得像隻小豬,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在自己的臉上占便宜。

阿久看著看著又入了迷,喃喃地叫了聲娘子,眼神離亂癡迷,上半身本能的傾身靠近。

黑亮眼眸裏的人臉逐漸放大,他緩緩低頭,薄唇輕輕貼在那令人覬覦的軟嫩紅唇上。

那美好的觸♪感令阿久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這時,莫燃嚶嚀了一聲,感覺嘴唇上有些癢癢的,以為是有蚊子叮自己,揮手想打,卻什麼都沒觸碰到,好在那癢意也消失了,於是無意識地翻了個身背對著阿久繼續睡。

在莫燃的手揮過來之前阿久就先躲開了,他震驚地捂著嘴,不知道是震驚於自己竟然輕薄了娘子還是震驚於那柔軟的觸♪感,腳步一轉噔噔噔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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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琅河村外的小路上,一輛精美的馬車在晃晃悠悠地前行著,前頭一個馬車夫動作嫻熟地駕著棕馬,馬跑得很穩,隻是架不住小路顛簸,車廂東倒西歪的。

裏麵的人坐得還算穩當。

車廂內空間很大,左右後都貼車壁鋪著料子昂貴的軟墊,中間放著一盆冰塊,此時已經有一大半融化成水了。

車裏一左一右坐著兩個人,左邊的人穿著一身小廝衣服,長相普普通通,正低著頭側身將吃剩的糕點放回盒子裏裝好,然後安安靜靜地待著。

右邊的人著裝華麗氣派,一身錦衣是醒目炫人的緋紅,襯得膚白似雪。頭戴玉冠,長相是妖嬈的美,長著一雙勾人的狐狸眼。輕點軟墊的左手無名指指根戴著一枚翡翠環,手指纖長。

如此美人,本應有隨意一眼、隨口一句就能撩人心扉的氣場,然後卻是穿著華服的人一開口說話,什麼氤氳氛圍都沒了。

“來福,這都多少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到那什麼琅河村?”美人單手撐著下巴,懶懶地歪坐著。

“不行,這樣子太難受了,你給我坐到這邊來,我要靠著你的背。”

美人指揮道,小廝聽話地轉到另一邊。

如果此時莫燃聽到美人說話的嗓音,他一定能聽出是道令人憐愛的娃娃音。

正因為這個音色,美人總是被熟人調侃,在自家老爹讓自己入朝為官時毅然決然離家出走做生意。

讓他入朝為官是讓朝廷裏的人都嘲笑他嗎?就他這聲音一點威信全無,比如想板著臉樹立自己的威嚴時一開口就破功了。

自己做生意就不同了,隻要有錢,把事情交給下人做就好,自己偶爾過去巡查一下,豈不美滋滋。

美人正是任性的舒九天,九天酒樓的東家。

今天他到自家酒樓巡查,得知店內來了一貴人,將聞所未聞的叫做辣椒醬的調料賣給了他們酒樓,還說願意合作交出方子。

僅限他們酒樓有的辣椒醬在掌櫃的宣傳下吸引了一大批人流,酒樓裏這兩天都人滿為患。

舒九天在嚐過一口辣椒醬的味道之後就愛上了它,雖然吃的時候嘴裏火辣辣的感覺,眼淚止不住的流,吃完後嘴唇還腫成香腸,但架不住它好吃,吃起來非常爽。

就憑這,他就決定和張掌櫃說的奇女子合作,至於分成什麼的他並不是很在意,哪怕莫燃說要再分多點也行,反正他有錢。

於是他就迫不及待的讓人備了馬車和冰塊,帶著一個小廝嘚嘚嘚的就上路了。

據說那人住在琅河村,名叫莫燃。莫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