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裏,尋常人不可能會有佩劍,隻有衙門的捕快和朝廷的官兵,以及世家的人會有劍。
一個手裏有劍,身上有傷的人來到這麼一個小山村並不是件好事,這意味著男人也許在被仇人追殺或者遇到了什麼事。
男人睜著黑黝黝的亮眼睛,眼裏是顯而易見的迷茫,他低頭想了想,聲音低落:“阿久,就是阿久的名字,阿久從、從哪裏來,家裏……”
他拚命回想,腦袋裏卻一陣鈍痛,在阻止他往記憶深處挖掘,他痛苦地捂住腦袋,聲音泄露一絲哭腔:“不記得了,阿久不記得了,頭好痛……”
莫燃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他道:“腦袋痛就不要想了,我不逼你,你不記得也沒關係。”
沒想到人不僅傻了,還失憶了,這下子棘手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男人抬頭,皺著臉特別委屈:“真的?”
“真的。”
“那娘子還要趕阿久走嗎?”
“……沒有趕你走,隻是不能讓你繼續住在我們家。”
男人又快要哭了的表情:“那不還是要趕我走?”
淚珠子說掉就掉下來了,一個大男人看起來特別可憐。
莫燃頭都疼了,這人怎麼跟小孩子一樣一不順心就哭。
又想到跟傻子不能較真,較真的話對方會鑽牛角尖,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隻能先敷衍道:“不是,暫時不會。”
心裏暗暗焦灼,蕭郎中怎麼還沒到。
男人聽了他的話才破涕而笑,忍著痛下床,被子滑落在地,赤腳走到莫燃身邊抱住了他。
“娘子真好。”
莫燃僵住了。
已知男人沒有穿衣服。
身上隻蓋了一層被子。
現在被子掉在了地上。
而男人過來抱住了他?
所以,男人,現在,是果體?!
男人抱住了莫燃尤不滿足,彎腰側頭用臉蛋蹭了蹭莫燃的,似乎在撒嬌,神態是十足的親昵。
還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這麼親密過,莫燃一時推也不是,退也不是。推吧,男人身上沒衣服,直接摸他身上又怪怪的。退吧,男人又把他抱的緊緊的,力氣還很大,他竟然掙脫不開。
他用力掙了掙,男人紋絲不動,遂惱怒道:“你給我放開。”
男人固執道:“不放。”
他不僅不放,還把莫燃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娘子是我的,我想怎麼抱就怎麼抱。”
把娘子禁錮在床上,他就想跑也跑不掉了,哼哼,想趕他走?沒門!
他喜滋滋地摟住莫燃。
江仄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男人緊緊地將莫燃壓在床榻上。
他氣得火冒三丈,上前一把就要男人提溜起來,“你這個登徒子在對然然做什麼!”
但顯然男人也不是吃素的,翻身下床躲過了江仄的手,光明正大毫不知羞的裸露著身體,莫燃往男人身上扔被子蓋住,撇過頭去,簡直沒臉看。
我髒了,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我了。
蕭郎中後腳走進來,“喲,這是在幹什麼?病人還挺生龍活虎的嘛。”
江仄氣道:“這個登徒子在輕薄然然!”
蕭郎中驚訝,莫燃頓時臉色緋紅,解釋:“也不算是……輕薄,他,隻是抱了我一下……”
詞語蒼白無力,連他聽了都不相信。不由內心淚流滿麵,要是在現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