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燁的脖子,用力的吻上去。

他咬破了梁燁唇上皮肉,眼淚混著血腥充斥著整個口腔,雙♪唇分別之時他說:“梁燁,我不後悔我死都不後悔。”

說著竟一把抱起地上人,直挺挺的扔到了床上,床鋪硌的梁燁悶聲一哼。郭嘯風一邊解著自己衣帶,一邊粗魯的扯下床幔。

“陛下...”郭嘯風一身精壯的皮肉覆在梁燁的上方,他道:“陛下,臣念你念的很,縱了臣今日可好。”

一滴熱淚滴到梁燁的眼角,繼而滑到了他的嘴邊,他品著酸哭的淚,從善如流的吻住了那張嘴,以實際行動來允許這已經沒有了將軍風範的淚人。

床帳曼動,燭台上的火苗隨風而動,紅燭流下漆紅的淚,緩慢的在底座彙成灘軟成泥。

而他們隔壁,季誠聽著熟悉的更點聲,不知有多麼慶幸,他先一步已經把林悠給哄睡著了。

季誠屏息數羊,還沒數多一會,他就放棄了。腦子全被那當當當的聲音占據,可憐的羊他數的連一百都不到。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披上了榻上的薄被,拎上了兩壺酒出了自己溫暖的被窩。

他坐在院中的亭子裏,看著天上的繁星拱月,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緊閉的房門總好像是泄出來悶哼聲,季誠抿了一口酒後一股子淒然從心底而生。

終究所有的痛都要他獨自承受。

梁燁縱著郭嘯風發了半宿的瘋,此刻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般,梁燁用腳背勾著郭嘯風的下巴,手上揉著腰道:“朕的男皇後還真是不一般。”

手中的帕子已經換了三塊,梁燁的腿根還在輕微的抖動著,郭嘯風看著那一小塊嫩肉讓他掐的紫紅,心頭稍有些悔意,他側頭親了一口腳丫子,“臣的陛下自然是英武。”

他把手探到後腰上,問:“還成嗎?”

“還成,沒斷呢,”梁燁輕笑著罵道:“牲口一樣。”

郭嘯風自幼就熟識眼前的這位五殿下,從小這人就是個沉穩不苟言笑的性子,說是沉悶也不為過,此刻卻眉眼舒朗笑的他心頭一晃。

他扔掉手中的帕子,湊到梁燁嘴邊,一下下的輕啄著,似是怎麼也親不夠。

梁燁讓他這個小狗吃食似的親法弄的心裏都跟著癢癢,可腰上的酸痛立馬讓腦子裏的想法叫了停,他推了了下郭嘯風道:“你怎麼跟個狗兒似的。”

不知何時窗子外麵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撲簌簌的壓滿了枝頭,枝丫上落雪的聲音,讓兩個人同時轉頭。

何處飛來林間鵲,蹙踏鬆梢微雪。

梁燁擁著被子和郭嘯風窩成一堆,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窗外。如擂鼓一樣的心跳早已平靜,空氣中都彌漫著微溫。

梁燁感受著身邊人的心跳,忍不住抬頭想夠郭嘯風的下巴,卻聽那人道:“快看!”

屋外庭院中跑出來個極其狼狽的男子,那人不是季大人是誰,卻看平日裏玉樹臨風的季大人身上裹著個被單一樣的東西,凍得哆哆嗦嗦腳步飛快的像房中跑去。

他們這一夜動靜肯定是小不了,郭嘯風想起之前季誠說的想換個更夫,此時更是忍俊不禁,笑罵道:“這個二愣子!”

大昭的九五之尊放著大好的世家女子不娶,偏要娶一個男子做皇後。聖旨一出朝廷的動蕩可想而知。

就在當天一幹大臣就全都跪在昭仁殿不肯起來,誓要上皇帝收回成命,但這次好像老天都不站在他們那邊。

後半夜的這一場初雪,差不點把這些老頭集體送走。

就算是如此梁燁想立郭嘯風為後的心思也沒有退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