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兩個字怎麼寫,你知道嗎?”

“你懂什麼!!那是傅叔,我怎麼可能去殺他!”林羽山迅速起身,揮舞著長刀衝向蘇鶴延。

這一次他不再畏懼這個凶名在外的家夥,他一定要用自己的手給傅叔報仇。

這段時間他倒是有了些長進,出刀的角度和速度都嫻熟不少,甚至隱隱有了幾分傅定傑的風采,可惜落到蘇鶴延眼中依然不夠看。

林羽山比肖澄加入GE要早,身體也比那時的肖澄好得多,還有傅定傑像帶兒子一樣的悉心照顧,他的能力和傅定傑類似,都是身體強化型的,得到了不少傅定傑的親傳經驗,起步比肖澄不知道高了多少。

現在大半年過去,肖澄早已脫胎換骨,這個家夥卻一直沉溺在自己編織的仇恨裏,兩人之間早就天差地別。

蘇鶴延輕易地閃開了襲來的刀光,甚至有餘裕反問:“你試過阻止他了嗎?”

“我做不到,傅叔那麼強,我不可能做到的!!”林羽山被蘇鶴延一腳踹翻在地,但這點傷對於身體強化型的能力者來說不痛不癢,他迅速起身,朝著蘇鶴延再次襲來。

“我隻問你,試過了嗎?”蘇鶴延提高音量。

“我!”

“我……”林羽山語塞。

蘇鶴延辛辣地嘲諷:“連嚐試都沒有的廢物。”

“住口!蘇鶴延!你根本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隻是說得輕巧罷了!”林羽山震怒地揮刀。

“確實我沒有,但肖澄遇到過。”蘇鶴延輕易地格擋了他的攻擊,“那時候我接觸地心石失控,像瘋了一樣攻擊身邊的所有人。”

林羽山不信:“怎麼可能,你明明還活著。”

蘇鶴延:“因為我搭檔阻止了,拚了命將我打倒,然後把我按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注射鎮定劑。”

林羽山固執地說:“我不信。”

他知道蘇鶴延的搭檔是什麼人,一個進入GE不到一年新人而已,之前還因為A國的事件昏迷了兩個月,能力也不是戰鬥型的,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控製得住蘇鶴延?

蘇鶴延嗤笑一聲:“你信不信跟我有什麼關係,一個連嚐試都不敢的膽小鬼,獲得你的肯定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說完,蘇鶴延不耐煩地一鞭子將林羽山抽飛出去。

林羽山重重地撞在牆上,途中撞翻了一長串的鏡子,碎裂之聲不斷。

看著對方滾落在遠處的身體,他的眼神逐漸幽暗:“什麼都不去做,隻知道抱著頭逃跑,然後讓別人替你扛起責任,還要在背後發泄不滿,巨嬰,你讓我感到惡心。”

林羽山被撞破了頭,鮮血從額頭流下,身上的作戰服也多了許多漆黑的鞭痕,每一道都帶著灼燒般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抽氣。

他看著頭頂積灰的天花板:“嗬,你之所以能說出這些,不過是因為你比我強,還有個身為理事的奶奶,所以GE會偏袒你,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隻有更強的人才有決定遊戲規則的權利!!”

他露出個似哭似笑的神情,聲音變得很低:“要比他強,才能殺了他……要變強……變強……”

他還是太弱了。

一隻注射劑悄然出現在他手中,林羽山輕輕撫摸著它沾染了自己體溫的外殼,這是寧先生給他的一個機會,如果覺得自己不夠強,不如試著接受對方的幫助。

“這是我們的科研團隊融合地心石碎片製作的強化劑,可以讓你快速進化,不過,作為力量的代價,它會給你的身體帶來一點負擔。”

“目標和身體哪一個更重要,你自己選擇吧。”

林羽山從來都不是個果斷的人,哪怕下定決心要報複蘇鶴延,甚至已經選擇背叛GE,他還是遲遲沒有決定要不要注射藥劑。

現在,他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