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扛了個200斤大胖子的蘇鶴延,怪不得腳步聲重了許多,聽起來和肖澄熟悉的不一樣。
好險,差點就家暴了呢,不過他們倆互毆也不是第一次了,再來一次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肖澄收回傘:“你也來了這。”
“我猜你要麼來這裏,要麼去你高中找李賀因,但這邊距離比較近,我先來看看。”蘇鶴延隨便掃了眼地上的灰,“剛剛解決的?”
肖澄點點頭:“嗯,一個想吃唐僧肉的家夥,你呢?”
蘇鶴延指了指肩頭的胖子:“調查組的,之前合作過,在樓下發現就順便撈他一把。”
肖澄:“有關於你奶奶的消息嗎?”
蘇鶴延:“沒有,她的行程一向不會跟家裏人詳細交代,隻有她身邊的助理最清楚,我隻知道她來了B市,至於每個時段人會在哪也沒什麼頭緒。”
兩人一邊交流著分開那段時間的經曆,一邊找了個空房間把睡死的胖子放進去。
肖澄翻開手冊:“我研究了一下地圖,最上麵三層都是級別最高的會議室,我懷疑部長他們可能就在那邊。之前那個留存物說的話裏可能有一點是真的,也許不久前真的發生了什麼,讓醒來的專員們都上樓去處理,但卻沒能順利脫身。”
“那就上去看看。”蘇鶴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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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澄兩人一路往上走,到了十七樓。
十七樓的大門緊閉著,看上去似乎沒什麼特別,但兩人卻捕捉到了一點不尋常的動靜。
蘇鶴延側耳分辨著:“好像是水聲。”
不是一滴兩滴,而是那種很大量的水起了波瀾的感覺。
肖澄看向上方:“聲音好像在更上麵一層。”
感覺事有蹊蹺,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提高警覺慢慢往上。
可他們並沒能成功走到十八樓。因為十八樓被水占據了,不像是爆管積水之類的隻是地麵上充滿水,而是從樓梯開始,一直到天花板,整個十八樓都被水填滿了,就像是個巨大的水族箱。
甚至可以在其中看到一動不動的魚和漂浮的水草。
十七樓和十八樓之間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將這些水隔絕在了十八樓,下方卻連一點濕氣都感覺不到。
“空間碎片?”肖澄觀察著。
蘇鶴延從手冊裏撕了個角,隨手團成小球扔了過去。小球一入水便悠然吸飽水分,一點點舒展開,在水裏蕩漾開來,看起來十分自如,甚至還碰到了一隻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在沉睡的魚。
“看來水是真的,應該就是了。”蘇鶴延下了定論。
肖澄看著頭頂:“我們需要換一種方式去樓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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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十七樓轉了一圈,連電梯井也試過之後,兩人發現從內部是無法上去十八樓的。
蘇鶴延似笑非笑地看著肖澄:“還記得‘攀岩’訓練嗎?”
肖澄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您是指是那個徒手爬大樓外牆的訓練?”
那還是他剛成為蘇鶴延搭檔不久的事情,那時候的蘇鶴延還是個徹頭徹尾的狗搭檔,奉行“隻要幹不死,就往死裏幹”的原則,每天都把他訓到死去活來,其中包括了各種非人類課程。
比如讀作“攀岩”寫作“蜘蛛俠速成教程”的攀爬訓練;又或者看似“遊泳”,實際上應該被成為“看你多久能淹死”的水下訓練。
說多了都是淚。
蘇鶴延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頭:“走吧,今天該實戰了。”
說完,蘇鶴延一把打開了走廊的窗戶,城市的夜風裹裹挾著籠罩城市的不安湧入室內,少了平時熟悉的尾氣與灰塵,反而多出點屬於自然的氣息。
“走。”蘇鶴延翻身爬出窗戶,在月光下對他伸出手,“要哥哥拉你一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