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長達數十米重幾十噸的大海獸,轉身找了個手提袋,把它裝包裡,準備拎著走。
薛放:「………」
肉眼可見地萎靡了。
繆尋奇道:「幹嘛,不想我帶它出去?」
「也不是……」
「那是為什麼?」
薛放少見地侷促了一會,半晌才歎了口氣,有意無意的幽怨:「你都不帶我出門。」
繆尋本想吐槽,明明是你自己說外麵局勢不清最好先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
薛放裝模作樣一聲輕歎:「在家裡等配偶的日子很寂寞啊。」
繆尋話到嘴邊立即變成了:「……唔,那你想去哪?」
薛放笑瞇了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於是,繆尋被成功騙去了婚姻註冊處。
他站在閃閃發光的浮動牌匾下麵,身邊飄著虛擬玫瑰花瓣,看著薛放拿起自助表格開始認真填寫,他心裡居然很安泰,而且一點也不意外。
也是,除了薛放,還有誰能坐在他的視野裡,在這副場景下,手裡捏著一份他即將也要簽上名字終身生效的協約呢?
或許他們之間有個不算完美的開始。
但他想要一個完美的結局。
「才不是結局。」薛放忽然說。
繆尋愣了愣,轉向他:「你又看我大腦!」
嚮導理直氣壯:「看就看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你作為法律上的單身哨兵當前還有權向我提出隱私保護控訴,簽了協議就會剝奪了。你仍然有時間考慮,雖然我會告訴你,不管你簽不簽字,你都在我的庇護範圍內。」
高情商:你在我庇護範圍內。
低情商:我就是喜歡悄悄看你,無時無刻。
奇怪的傢夥。
不知道哨向配偶間的隱私公開是雙方的嗎?說得好像單方麵佔了什麼便宜一樣。
要佔便宜當然要互相占,他今後也要把嚮導聰明的腦袋瓜裡各種詭異癖好都偷偷記在小本子上。
等薛放八九十歲,再拿出來給他數:你24歲收養我,27歲成為我的嚮導,30歲和我註冊結婚,40歲攜手共進,50歲相濡以沫……
要留下許多許多空,寫下那些尚未發生,但一定會一起走過的路。
薛放將簽好自己名字的協議放下,抬起溫柔的眼,「註冊結婚不是結局,隻是你和我第一階段的總結,今後我們還有無數個階段,無數次總結,或許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對我而言,寫在卷底的答案永遠都會是——」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我愛你,很高興認識你,薛先生。」
繆尋搶在他前麵說,並迅速簽好另一半名字,交給他。
可那份結婚協議書過了大半天才正式遞交上去。
倒不是他反悔了。
而是他的嚮導情緒過於激動,難以控製差點暴走,他隻好拉著對方回飛行器,關上艙門糾纏了兩個小時滿足他。
期間還被嚮導闖進精神域深處,溫情告白了無數聲。
說什麼,「你是我活著的意義,繆尋」。
這也太肉麻了。
可是沒有辦法。
誰讓薛先生是我的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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