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沈家父母這才真正的有點動容。

吃過晚飯時,二家人各自回了家。

沈糯還要過去回春堂一趟,裴敘北也要進宮,兩人這才分開。

到了回春堂,沈糯給小玉小峰帶了飯食。

現在京城沒了宵禁,平日裏回春堂也都是跟養生堂一樣,晚一個時辰才關門的。

不過晚上來看病的病人不多,沈糯就整理藥櫃。

外麵傳來個驚呼聲,沈糯回頭望去,是那卑爾族的公主塔敏,大概摔了,正一瘸一拐的進來。

塔敏在過些日子就要啟程回去了。

那些使者還挺急,他們這次來,也是聽了王的令,想撮合公主跟攝政王。

結果這都快兩個月了,那攝政王正眼都沒看過公主一眼,似乎都不知卑爾族來了個公主。

何況公主也不過去尋攝政王,天天往那養生堂跑,還四處遊玩,根本就不願留在宮裏。

塔敏這些日子經常來養生堂,與沈糯還算相熟。

不過她雖來養生堂,並不怎麼打擾沈糯。

沈糯平日裏太忙了。

塔敏見沈糯這會兒在,哭喪著一張臉說,“沈郎中,幫我瞧瞧腿。”

沈糯過去,讓塔敏坐在簾子後,挑開她的衣裙,發現她腿上摔的不輕,破了皮,血糊糊的。

“公主怎麼摔成這個模樣?”沈糯問了句。

塔敏皺眉,“瞧見個人,有點眼熟。”

沈糯不再多問,取了藥水過來,幫著塔敏處理好傷口,又用紗布纏好,交給她一瓶藥膏,“一日塗抹三次,塗抹半月。”

塔敏忍不住問,“可會留疤?”

“不會。”

塔敏問話時,湊到沈糯身側問的,距離沈糯有些近。

而後,她皺了皺,使勁在沈糯身上嗅了嗅。

沈糯問道:“公主在嗅什麼?”

塔敏道:“沈郎中身上的味道。”她自幼鼻子就很靈敏,她在沈郎中身上聞到了攝政王身上的味道。

她這些日子沒接觸過攝政王,還是一個多月前,宮中設宴,宴請她和使者時,她的位置在攝政王的身側,就聞見過這樣一絲若有若無的檀木香還有沉木的氣息。

這個味道比較特殊,她聞過一次就能記下。

塔敏又湊過去小聲問,“我在沈郎中聞見了攝政王身上的味道。”

沈糯看她一眼,鼻子還怪靈敏的。

她時常與殿下待在一起,身上自會沾染到殿下的味道。

且這公主麵相不錯,是個大方坦蕩的性格,不會對外胡言亂語的。

塔敏興奮問道:“沈郎中跟攝政王在一起的嗎?”

沈郎中真是厲害,願意跟那個清冷嚴肅的大魔王在一起。

沈糯沒回話。

塔敏又想到些什麼,咬了咬唇,最後她扯了扯沈糯的衣物,同她道:“既你與攝政王相熟,你同他說一聲,海晏來了京城。”

“海晏?”沈糯不知這人是誰。

塔敏小聲道:“就是靈鶴門的門主,他在京城,方才我就是瞧見了他,才想去追他,結果就摔了。”

她的嗓音恨恨的,她最不喜的人就是二叔和這個海晏。

都是海晏帶著靈鶴門同二叔勾結,才害得攝政王攻打卑爾族,害得卑爾族死傷無數。

那海晏雖帶著頂鬥笠,但她不會認錯的。

沈糯有些意外,靈鶴門的門主竟叫海晏。

海晏即是天下太平的意思。

這樣一個作惡多端的人,還敢叫做這般名字。

沈糯麵上不顯,心裏謹慎起來,“公主可瞧見他去了何處?”

“沒呢。”塔敏搖頭,“摔了跤,起來就瞧不見他的身影,不過他不是好人,來京城還不知有什麼事兒,沈郎中既跟攝政王相熟,就同他說一聲,省得這人又使壞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