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被下術,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姚氏白著臉不說話。
沈糯也不與她多言,準備幫身邊的一個婦人破了她身上被下的術。
這婦人麵相是個精明的,還經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有些小惡。
這些人的麵相大部分都是帶著些小惡的麵相,還有一部分隻是性格衝動,就跟江棟差不多,心腸不壞,但從麵相上來看,這些人都跟江棟差不多,多多少少會與人產生口角,傷人等等。
沈糯強行把婦人解開她身上的術。
姚氏終於受不住,臉色煞白,疼得她人在地上翻滾,“我招了,我都承認,是我給他們下了‘血祭’,是我借由他們之手用這些的血來修煉,我錯了,我,我願意幫他們把術解了。”
太疼了,已經痛到她無法忍受。
姚氏崩潰大哭,她清楚的知曉,她完了,徹底的完了。
沈糯問她,“即便不用這些人命來修煉,你修為也夠你布陣開養生堂,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
姚氏猛地抬頭,雙目似要滴血般的瞪著沈糯,“你竟還有臉問我?我那點子修為,即便是布陣,也不過方寸,如何你與的相比?我自是想要的更多,我想要數不盡的珠寶,和這天底下最大的權勢,你問問這裏所有的人,問問他們誰不想要財富和權勢?我有何錯?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對你仁慈,早該在你嫁來崔家時,不應該想著慢慢借你的運勢,應該立刻弄死你,用你那身血骨來滋養我們崔家的運勢!”
“放肆!”
一道稚嫩的聲音和一道威嚴冷冰的聲音同時響起。
是小皇帝和裴敘北。
兩人麵色差不多,都是冷若冰霜。
一大一小,本身容貌就兩兩三分相似,這會兒都冷著一張臉。
但在場之人,隻以為兩人是因眼前民婦膽敢肖想皇位才讓殿下和皇上震怒的,根本不知兩人是因婦人最後一句話,是她想用沈仙師的一身血骨滋養崔家這句話而震怒的。
小皇帝直接喊道:“這婦人既然已經認罪,龔大人速速將她抓下去,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利用巫蠱和玄門道術來害人,無一例外,都是死罪。
沈糯溫聲道:“皇上,還得先讓她把這些人身上的術都給解開了。”
小皇帝點頭允了。
沈糯看著姚氏道:“既然認了罪,把這些人身上下的術都給解開吧,不然我動手,還沒解完,你也該死透了。”
姚氏卻還在想法子自救,她喘著粗氣道:“我都傷成這幅模樣,如何幫他們破術?懇請皇上寬限民婦幾日,待我傷勢好了些,再幫他們破術。”
小皇帝氣得想拿茶盞砸這婦人,這婦人當他是蠢的嗎?
還給她時間讓她養好傷勢,養好了傷讓她繼續想法子對付阿糯嗎?
小皇帝冷笑一聲,“反正你犯的也是死罪,既你不願,沈仙師同樣可為他們破術。”
說完,他對沈糯道:“麻煩沈仙師了。”
沈糯點頭,過去那行人身邊,準備幫他們破術。
姚氏慘白著一張臉,“等,等等,我願意,民婦願意幫他們解身上的術。”
她知道,眼前的小皇帝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甚至恨不得她快點去死。
姚氏隻能拖著這樣一幅身軀,幫著這些人把身上的‘血祭’都給解除。
等解完這些,姚氏再也堅持不住,昏死過去,滿身汙血。
裴敘北安排侍衛送這些人出宮,臨行前,他對這些人道:“今日宮中之事,勞煩各位莫要對外亂說。”
這些都是普通的尋常百姓,進宮一趟本就嚇得惶恐不安,現在又見攝政王跟他們說話,哪怕攝政王此刻言語溫和,但麵色卻還是威嚴的,他們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都小聲說,“殿,殿下放心,我們不會對外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