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一直在想著一件事情。
姚氏也算自幼開始修煉,但她這身修為卻不為之匹配,甚至覺得太弱了些。
所以姚氏那些的修為都去了哪裏?
很快,馬車來到宮門前。
沈糯跳下馬車,裴敘北也把奔羽牽到一旁交給士兵。
侍衛進馬車把姚氏從馬車裏拖了下去。
一行人步行進了宮,很快到了禦書房。
大理寺卿龔鴻振已經帶著敖樁和江棟進了禦書房。
敖樁和江棟兩人都隻是普通的尋常百姓,哪怕惡如敖樁,來到這裏,都忍不住渾身發顫,反而是江棟這半大孩子,除了臉色有些白,還算鎮定,兩人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聖顏。
禦書房除了小皇帝,太皇太後也在。
兩人已經用過午膳。
看著阿糯姐姐帶人進來,安安有些坐立不安,他想問問阿糯姐姐忙了一整日,是不是還沒用午膳,想賜膳給阿糯姐姐,但有太皇太後在,他隻能強忍著。
太皇太後看著被帶上來的姚莊清,不知為何心裏猛地跳了下。
但這感覺隻是瞬間,她也沒太在意,隻是仔細打量著姚莊清。
太皇太後微微蹙眉,就這婦人也能對人下術?會玄學術法嗎?
姚莊清的目光也同太皇太後撞上。
她第一次看見太皇太後,本該畏懼,但不知為何,她心裏並沒有多大的畏懼感,反而會忍不住有些親切之感,這實在有些奇怪。
小皇帝道:“既然人都已經帶來,龔愛卿,你開始審案吧。”
大理寺卿龔鴻振開始審案,“姚氏,有人狀告你利用玄門術法對人下術,你可承認?”
姚氏咬牙道:“我不承認,民婦的確也是修行之人,但從未對人下術,民婦知道沈家女一直恨著崔家,這是故意汙蔑民婦。”
小皇帝聽聞這話,露出顆小虎牙,齜牙咧嘴,有些凶巴巴的。
這婦人竟說阿糯姐姐的壞話,待她認罪,定要治她的死罪!
龔鴻振又問敖樁和江棟二人,仔細詢問他們在殺人之前都有什麼感受。
敖樁道:“回大人的話,小民雖喝喝酒,偶,偶爾也會動手打人,但從來沒想過殺人的,小民怎麼會想殺害自己的妻兒跟老母?這不是畜生不如?那日早晨我跟往常一樣,晨起後,本來是想吃過早飯出去收豬去,但不知為什麼,想到妻子前些日子跟隔壁鄰居說話,我就總想著妻子同那人有染,其實我心裏也意識到自己不對勁,但控製不住自己,那日卻跟發了瘋一樣……其實這一切都是從小民同這姚氏接觸後,性格才開始變得多疑易怒,最後再也沒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江棟也道:“我性格衝動,但從未想過毒死自己家人,也是一個月前,我撞見這婦人,婦人在我印堂處拍打過兩下,那天過後,我性格就有些不受控製,家中有些爭吵我就會格外痛苦,直到今日早晨,看見家人爭吵,突然就生出那個恐怖的想法來,幸好沈東家及時趕來,不然我已經犯下大錯。”
江棟說道這裏,忍不住臉色發白。
哪怕有些恨著父親,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殺害他們的。
龔鴻振看向沈糯,“沈姑娘,要知兩人供詞,並不能作為直接證據,證明姚氏下術害人,你可有其他證據證明姚是用術害人。”
沈糯點頭說,“民女知曉的,玄門術法中,對人下術,若是術法破解,會遭遇反噬,敖樁與江棟身上的術我一直未幫他們破,現在幫他們破術,如果姚氏遭遇反噬,想來這應該也是最有利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