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開開心心戴上我修補好的腰帶,就去了。
我補得非常成功,他說有個人特意走到他跟前,盯著那一點磨損的地方看了好久,最後一聲不吭走了。
“靈,你是我的功臣。”
他再一次將我攬入懷中,這一次我沒有逃避,也沒有主動,隻在他懷裏滿足地笑了。
這次之後,我們之間的默契更深一層,但我們倆相處時的狀態,卻越來越奇怪。
很多時候,為他更衣,或做衣服要為他測量尺寸不小心碰到他的時候,我們總會同時紅臉。
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加快速度,或者講個笑話將這種尷尬敷衍過去。
還有些時候,他在伏案閱卷,我在一旁繡他喜歡的私服,時間靜靜流淌,我偶爾抬頭,會看見他正默默盯著我看。
於是,臉紅的我又趕緊收拾收拾,向他道晚安。
到了後來,這種情況越來越多,他看我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熱。
很多時候,隻要我們距離湊得近一點,我就能感覺到有熱度在我們之間快速攀升,我會情不自禁臉紅,然後倉皇逃開。
在這種相互吸引,又故意逃避的關係中,我們一起度過了三年最幸福的時光。
但該來的,總是會來。
三年是又一次選擇奴隸祭品的時間,趁著大殿下外出處理戰事,聖女向王請示,說因為她放掉一個祭品的緣故,祖神發怒,必須要這個奴隸的家人彌補過錯,請王允準。
王當即答應,於是,我的父母和哥哥嫂子,甚至他們才兩歲多的孩子都一並被帶了出來。
在王宮三年,我已經有了幾個知心的宮女朋友,當她們將消息傳遞給我的時候,我隻有一個念頭——快去求他幫忙。
我騎上快馬,一路直奔他的營地。
這輩子,對於我自己,我向來沒有什麼奢求,上次赴死,我就非常坦然。
但老天厚待我,給了我如此不可思議的三年幸福時光,我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就算讓我立刻死了,我也無怨無悔。
我唯一不能坦然麵對的,是我的家人有難,而且是因為我而遭的難,我必須,必須要救他們。
快馬帶著我,花了一整天時間,天黑的時候才到達他的營地。
那裏的戰士早就認識我,見我來還開玩笑說,殿下早就想把我接來,沒了我他日子簡直不好過。
我沒心情理會他們的玩笑,慘白著臉,一路走進他營中。
他正在案前看文件,見我來很是欣喜,立刻站起來,帶我來的戰士也識相離開。
“靈,你怎麼來了?”
四周無人,我立刻走到他跟前,撲通跪下,哭得梨花帶雨:“殿下,救我……”
他嚇了一跳,想拉我起來,但我不肯,他隻好再次坐下來,將我拉近身前,溫柔撫著我臉上的淚。
“靈,你放心,無論什麼事,隻要有我在,哪怕是死,我也會護你周全。”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瞬間將我澆醒。
我這是在做什麼?為了護住我,他連到手的王位都已經岌岌可危,我怎麼還能讓他冒著生命危險去救自己的家人?
我呆呆地看著他,那是一張多麼英俊的臉啊,這一次自己恐怕躲不過了,唯一舍不得的,隻有他吧?
如果,如果能擁有他哪怕一秒,這輩子,是不是就值了。
鬼迷心竅般,我突然捏住他撫在我臉上的手,眼淚仍然不受控製地流。
我知道,此時的自己,必定比帶露的梨花更誘人,我知道,所以我湊近他,用自己最為溫柔的聲音喚他:
“殿下……我想,我想你!”
我輕輕吻上了他的唇,他的身體很明顯僵了一下,而後深吸一口氣,將我輕輕推開。
“靈,別這樣,你知道我會控製不住。”
我繼續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輕吐著氣:“我知道,我也,控製不住,我想……”
他悶哼一聲,再也顧不了什麼,一把將我抱起,走進後麵的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