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靠禾羲,我真是恨,為什麼這個男的就不能存在感低一點呢?
艾靈當然又滿心期待望著禾羲,叫他趕緊把自己送回去,送回她的星球,等她找到紅繩,看了奶奶再回來。
說起來,其實禾羲一回來,艾靈就想要他的心頭血來著。但禾羲打死也不肯給,說怕她走了就回不來。
現在,有了光劍能力的話,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按照落淩的意%
此時的我一心想著不能被抓住,不能連累家人,在他靠近我的時候,我心中一狠,對著他的胳膊用力咬下去。
“啊——”
他大叫一聲跳了出去,我則滿嘴血腥齜著牙,用自以為最凶的眼神狠狠瞪住他。
這一聲叫喊驚動了他遠處的同伴,有人大聲喊著:“殿下,你在哪裏?出什麼事了?”
與此同時,哥哥回來了,他從草甸中快速滾到我身邊,看到我鮮血淋漓的手掌和滿嘴的血,立刻回身擋在我身前,擺出拚命的姿勢瞪著男孩:“你把我妹妹怎麼了?”
男孩捂著流血的手,有些著急也有些生氣。
他看一眼我們,又回頭看一眼快速逼近的同伴,突然狠狠一跺腳,一聲不吭轉身走了。
我聽他邊走邊朝那邊喊著:“沒事沒事,不用過來,被一隻小獸咬了……”
這一句話,伴隨著哥哥扯掉我手上箭矢的劇痛,一直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中。
回去之後,自然是被家長一頓好打,哥哥還因此被提早送進工廠。
自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出去過,隻有那些藍天白雲、紅花綠草,還有那張好看的臉,總是猝不及防闖入我的夢想,讓我睡著的臉上,浮出隱隱的笑容。
可能是因為我見過真正大自然的美,開始成為一名製造女工後,從我手上染出來的顏色,織出來的花紋,總能比別人多出一絲生動。
於是我很快被選中,成為織造廠中最珍稀的繡花女工。
我跟著老一輩的繡工們學習,齊、掄、套、施、亂、滾、切、挑……每一種針法都得心應手,繡出來的成品每次都能受到大家的讚美。
一個曾經有幸見過宮廷繡品的老繡工說,我繡的東西,比宮廷最好的繡娘還要繡得好。
可惜,即便我繡得再好,我們的作品也不能供貴族使用,隻是供給服侍貴族或皇室的下人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繡工好,隨著我慢慢長大,開始有越來越多的青年奴隸來求娶。
母親這幾年每次看到我都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有時候會摸著我臉說:“長成這個樣子,也不知是福是禍。”
所以當我剛剛十六歲成人那年,她就迫不及待從那些求娶的人當中,選擇一個她覺得滿意的,準備三個月後就完婚。
我是不願意的,這些年,我常常還會想到外麵那個好看的男孩,雖然他射了我一箭,但他不是故意的,即便我咬了他一口,他也沒有把我們抓走,這樣的人,應該是善良的吧?
我心裏不願意,但我沒有說出口,一個奴隸而已,能平安過完一生已是奢侈,還要想什麼呢?
就在母親開開心心為我的親事做準備的時候,一個噩耗傳來——我被選中為三年一次的祖神祭品。
母親當場暈倒在地,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一把剪刀刺向我的臉:“這張臉是禍害,你讓我毀了它!”
眾人將她拉住,她再一次哭暈過去……我很傷心,但並不害怕,作為奴隸,早該有這種心理準備的。
地下的人們,之所以分為奴隸和賤民,就是因為奴隸比賤民還多了一項任務——提供祭品。
每三年一次,在奴隸中選擇或貌美或健壯的青年男女,送去宮中,略微□□之後,就要在萬人矚目之中,被聖女扔在祭壇鋼刺之上,血盡而亡。
據說,這是祖神的要求。
“請您務必好好保重!”與母親說完最後一句話,我被上麵來的人押走。
人生第二次,我走出地下城。這一次,我隻是個物品。
我被帶進宮殿,宮女們用看老鼠一樣的眼神,把我全身上下洗得幹幹淨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