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妖都,羅崗某處。這裏山清水秀,錯落有致的坐落著一棟棟或大或小的建築。這些建築外觀無不是精美巧質,彰顯著一種高尚的品味。
“你同我死開!老子冇你個仔(老子沒你這個兒子)!”妖都四大家族蘇家主宅蘇氏山院裏傳出了這麼一聲怒吼。宅子裏的下人們各個噤若寒蟬,不敢抬頭多瞟一眼一站一坐在大廳裏的一少年一中年兩個男人,哪怕是必須經過大廳的下人也是行步匆匆,就怕在大廳裏多待一秒便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而原本在大廳裏忙活的下人早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起來之前,在管家的示意之下遠離了兩人。
坐在純黑的真皮沙發上,柔軟的黑發在大量發膠的幫助下桀驁不馴的根根挺立在頭上,長相帥氣硬挺的少年彈彈指甲,輕輕吹了吹,然後似笑非笑的挑眼看向對麵沙發前站著的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男子雖然有些發福,但從臉部輪廓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的帥氣硬朗以及他與少年眉目之間的相似。
“老豆,”少年站起身,低頭抬手抻了抻做工精美的衣袖,然後抬頭看著男子做恍然大悟狀,“哦,唔啱(不對),係蘇生(是蘇先生),既然係噉(既然這樣),噉我哋就冇乜好傾咗(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可以聊的了)。就噉(就這樣),走先。”說完轉身便要瀟灑離去。
深呼吸幾次,壓下心頭的怒火,蘇定禎看著少年的背影,咬牙喊道:“企係度(站住)!你想去邊(你想去哪)!?”“去邊?”少年回頭,唇角勾起一抹溫柔地幅度,“自然是回家了,不然蘇先生以為我會去哪?”“蘇航!”蘇定禎頰肉抽動,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你要是敢離開這裏,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
“後果?嗬,”蘇航左手插入褲袋,利落的扭頭,邁開了步子,邊走邊說,“不就是凍結我的賬戶,讓我無錢可花嘛。蘇生,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既然我決定了這麼做,且已經這麼做了,你覺得,我還會在意你凍不凍結我的賬戶?別忘了,”站在大廳門口,蘇航扭過身子,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幅度,在陽光的照耀下露出一抹白色的閃光:“在進入你蘇家大宅之前,我一個人可是在外麵好好的生活了八年。那麼,再見,蘇生。”轉過身子,舉起右手向後灑脫的揮了揮,蘇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棟叫做蘇氏山院的別墅。
此後一個月,妖都少了一個叫蘇航的富家少爺,而魔都的魔都音樂學院音樂工程係卻在一個星期後多了一名叫做蘇航的帥氣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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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隻有十二平米的房間,長四米,寬三米。推開門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小台子以及上麵放著的隻有18寸的老舊電視,電視再過去就是一張堆滿了各類書籍筆記本的書桌,再隔半米左右就是一扇窗戶。站在門邊,視線右邊是一個半米寬的深藍色簾子,簾子後邊是一張長一米八,寬半米的行軍床。行軍床旁邊是一個DIY的多格儲物櫃,裏麵分別裝著衣服,米糧和各種雜物。櫃子再過去就是一堵一米寬的牆。那是一個一米寬兩米長的小隔間,裏麵被一堵薄薄的牆分成了兩個區域,分別是廚房和洗手間。